第1节：激怒

燕无义将李殊琼打入大牢，对监狱长说：“看好这个人，等大帅回来处置。若他跑了，或者死了，我拿你问罪。”

监狱长惶恐不安，连忙答应一声，不敢怠慢，下去安排。

燕无义把陈芳柔带回他的内宅，陈芳柔只求速死，免受他折磨，一路之上当着燕无义的下人，左一个“狗贼”，右一个“禽兽”，希望燕无义盛怒之下，动手杀了她。

燕无义却充耳不闻，将陈芳柔带到一处宽敞明亮的大屋之中，屋内陈设让人感觉到温馨舒适，其中一面墙壁之上，打了一个大柜，分出许多小格，有些像中药柜的感觉，屋里站着两排侍女，见燕无义进来，都恭恭敬敬的施礼。

燕无义把陈芳柔摔在地上，众侍女立刻上前，将她捆绑起来。

燕无义喝了口茶，吩咐道：“崔嫣，替我好好照顾她，她什么时候答应了，就过来回我一声。”

崔嫣答应一声“是”，转身打开墙上的柜子，取出一样玲珑别致的刑具来，对陈芳柔说：“姑娘别看这东西小巧精美，可难熬得很，你还是赶快答应了主人，也省得我们费事。”

陈芳柔扭过头来，不理她，崔嫣继续说道：“就算你挺得过刑罚，也是没用的，不过是主人费些力气，你也逃不掉，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陈芳柔还是没有说话，燕无义一条腿已经迈出屋门，忽然转过头，对崔嫣说：“她皮肤细嫩，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女孩，你小心侍候着，别弄死了她。”说完扬长而去。

这几日燕无情不在西关，回京城去了，因此燕无义事务繁多，先是追杀太子的人回来复命，说欣昌郡主的赘婿护着太子，后又有人报太子即位，燕无义急忙往京城送信，并吩咐守城的士兵严加防范，不可出城应战，等主帅燕无情回来再说。

诸事妥帖，燕无义方想起陈芳柔来，这些天，崔嫣没有过来汇报，想必是陈芳柔还没有屈服，想不到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竟然敢上战场，又能如此刚烈，燕无义顿时来了兴趣。

他走进刑室，崔嫣连忙迎了上来，说道：“嫣儿正想向主人汇报，主人就来了。她实在顽固得很，刑具俱已用尽，她还是一语皆无，又不肯吃饭，奴才强灌了些蜂蜜水。”

燕无义走上前来，抬起陈芳柔的下巴，见她已经昏迷不醒，便对崔嫣说：“老规矩，你们去给她梳妆打扮一番。”燕无义想了想，坐到椅子上，说道：“你们手脚麻利些，我就在这里等着。”

没过多久，崔嫣等人就扶着陈芳柔来到燕无义面前，燕无义上下打量陈芳柔，这丫头收拾起来，可比那天在战场之上灰头土脸的样子强多了，遂对崔嫣说道：“你的手艺越来越精致了。”

崔嫣笑道：“是她天生的美貌，我根本没给她施粉黛，怕反玷辱了她的花容月貌。”

燕无义放在手中的茶杯，起身将陈芳柔提起，夹在腋下，径直回到他的房间，顺手带上房门，将陈芳柔摔在床上，把她几处大穴封死，令其不能动弹，便走到墙边，摘下宝剑，坐在床边小心擦拭。

陈芳柔已经苏醒，见他擦剑，便问道：“你擦剑是要杀我吗？”

燕一边拭剑，一边看剑，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用剑杀你，岂不脏了我的床。”

陈芳柔道：“那你是想掐死我了，为什么还不动手？”

燕无义淡淡的说道：“时候尚早，我在等佳期良辰。”

陈芳柔心想，杀人还有什么佳期良辰？莫非他是害怕我死后变成厉鬼，来找他索命吗？便说：“你放心，你只要给我来个痛快的，我肯定不会怨你就是了。”

燕无义道：“你也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陈芳柔道：“两军交战，各凭本事，你又不曾使用卑劣的手段，我师徒技不如人，死了也没什么冤枉的，你也不必等什么良辰佳期了。”

燕无义被陈芳柔一番话逗乐了，他把目光从宝剑上挪到陈芳柔的脸上，陈芳柔见他眼波流转，扑朔迷离，不敢再看他，仿佛看一下他的眼神都是罪过，都对不起李殊琼。

燕无义看着她说道：“你可真是个傻丫头，不过，我早该想到的，你若不是如此天真，又怎么会被那小子低劣的手段欺骗呢？”

陈芳柔打断他的话，说道：“师傅没骗我。”

燕无义道：“他没骗你吗？事实摆在眼前，你都不愿承认。”

陈芳柔道：“若他真是武林高手，救我不过举手之劳，那也不稀奇了。他明知不敌，却还愿意与我同生共死，这才难能可贵。”

燕无义细细品味她这句话，良久才说道：“说你傻是有些冤枉了你，你不过就是不谙世事。这也不能怪你，我一直以为你们师徒是男盗女娼之辈，现在看来，他还是没尽到为师的责任，没教过你怎么服侍男人。那也只能在下代劳了。”

燕无义说得如此露骨，陈芳柔吓得脸色惨白，一时说不出话来。燕无义又接着说：“你是真不知道男人想要干什么吗？这倒也无妨，过了今晚你就什么都懂了。”

陈芳柔闻言，眼泪簌簌而下，哀求道：“公子生得这样好，又有这么大的能耐，那王侯将相家的好女孩，任公子挑选，公子何必为难小女子，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燕无义道：“你刚才若从了我，我还没兴趣了，我就喜欢这种征服的感觉。我若不做点禽兽的事情，都觉得对不起你那天骂我那么久。”

陈芳柔连忙道歉说：“公子，是柔儿错了，不该辱骂公子，求公子原谅柔儿。”

燕无义道：“不急，待我做完了禽兽之事，再向你道歉，祈求你原谅，这样才算公平。”

陈芳柔见他心意已决，哀求也无计于事，便说：“我虽然身体不能动弹，公子想做什么，我无力阻止，但公子想让我背叛师傅，也绝无可能！”

燕无义闻言，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将剑送回剑鞘，发出“咔嚓”一声响，吓了陈芳柔一跳。他站起身来，用剑鞘挑起陈芳柔的下巴，冷冷的说道：“你是在向我挑衅吗？这世上还没有我燕无义办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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