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有怎么样的苦楚,杀人都是罪。
逃避自己得的罪,更是罪加一等。
蒲言有想过要不要报警,可是想到报警两个字儿的时候,他脑子里的记忆忽然浮现,这个世界的警力……
几乎为零。
而且法律也不同,杀人也不是死罪,酒驾更不会坐牢。
他愣了半天,才忽的叹了口气,也难怪会成为灵异世界了,一个法律毫无效力的世界,罪恶不能得到制裁,仇不能报,怨不能伸,含冤而死的人怨气冲天,得不到抚慰……
“确定了吧。”时奕靠了过来,随口笑着问道。
“确定了。”蒲言回答道。
他抿了抿嘴,笑不出来,把自己得到的记忆信息告诉了时奕,顿时,时奕也笑不出来了。
“蒲言……”他忽然犹犹豫豫的对着蒲言说。
“怎么了?”蒲言不解的问道。
“那个……咳……”
“你别学桃夭说话……”
“不是……就是,那个,如果真的有脏东西出现,蒲言你可要保护我啊……”时奕老脸一红。
蒲言:???
一阵恶寒。
“你是惊悚游戏的玩家。”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你一个常年见鬼的,还用得着我保护?
时奕忸怩作态,尴尬道:“谁规定了惊悚游戏的玩家不能怕鬼了……”
“那你这两天还这么潇洒。”
“这不是……还没有出现吗……”
蒲言也是服了,一个活跃在各种恐怖世界的玩家,居然会害怕鬼。
“说好了,你可得保护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啊!”时奕抛了个媚眼。
蒲言:……
一节课不见,时奕为什么跟抽风了一样?
他担忧的摸了摸自己的胃,有点害怕自己吐出来吃的晚餐,嫌弃的摆摆手:“行了行了,总不会让你太靠前的,你别这幅样子了,我要吐了。”
时奕顿时一僵,直起身子,皮笑肉不笑道:“那就谢谢蒲言了~”
别让他逮住易捷那个混蛋,跟他说什么他这幅样子最能激发保护欲,让他逮住了,他一定会掐死他的。
身在其他世界的同惊悚玩家,易捷,忽然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小被子。
天凉了,该让世界本源破产了。
话说时奕哥去了联合副本,应该挺有趣的吧?要不要找狗游戏插个队?
算了算了,狗游戏也不容易,就是不知道时奕哥在副本世界里怎么样了,教他的那一套激发女人保护欲的法子,应该挺有用的吧?
第二节课是政治课,教政治课的是苏老师,性别男,双眼通红,一副悲伤过度的样子。
他疲惫的坐在讲台上,手臂搭在讲桌上抬起,轻轻抵住了太阳穴,挥了挥手让学生们自习,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老变态,活该!”
蒲言就听自己同桌恨恨的骂了一句。
他拿出来课本,摊平在桌子上,用新学来的法子开始“背书”,一边背,一边出声问道:“你怎么这么说苏老师?”
同桌“呸”了一声:“就他还老师,苏变态还差不多。”
“怎么说?”
“没,就一个喜欢偷窥女学生上厕所的变态,我可真是吐了,还逼得一个女学生转学过,恶心!”
“这么恶心?”
“可不是嘛~要说,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老变态的大报也终于来了,就是可怜了那孩子。”
“嗯?”
“他跟他前妻有个孩子,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两年前失踪了,一直没找到,就在今天晚上,找到了,已经死了,都臭了腐烂了不知道多久了,在操场的草皮底下埋着,可难看了。”
操场上拍皮球的小男孩!
是这个支线任务了!
蒲言敏锐捕捉到了,之前这个支线任务,由于他们知之甚少,就没有触发,没想到,落在了这儿。
他也叹了一声:“真可怜。”
“可不是,跟了这么个父亲,太可怜了,据说当年啊,就是因为苏变态苏偷窥,他把孩子带到了学校里,放在教职员工宿舍,他去偷窥了,孩子一觉睡醒找不到他,门也开着,可不就出去找嘛?”
“这一找,就是两年,回不来,不过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心狠,杀了那么小的孩子。”同桌感叹道。
【支线任务:罪与罚】
【这是你的罪,这是你的罚】
嗯?
蒲言触发了这个拍皮球的任务还是挺高兴的。
可是这名字和注解搞什么?
罪……与罚?
怎么看都和操场拍皮球的小男孩没有关系吧?
政治课一结束,苏老师就眼眶红红的走了,身周围是十足的低气压。
几个玩家在蒲言的召集下聚首,蒲言把这个任务一说,他们几个也触发了同样的罪与罚支线任务。
“罪与罚?有意思。”秋风摸了摸下巴,触发支线任务是好事,可是他们谁也笑不起来。
“该死的老畜生!那孩子也太可怜了。”玉露是女孩子,更加感性一点,这时候咬牙切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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