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是同意了，女儿早已看开，既然王爷的心不在女儿身上，他娶谁都无所谓的。”秦章晗不敢承认侍女是她自己假扮的，真的很丢脸。

“飞鸟尽，良弓藏。为父怕是也逃不开这个命运。如果九王爷真的如此想，等战事结束之后，你和九王爷合离回祁山吧。”秦柏仁有些心疼秦章晗，她三岁上便没了娘，一直体弱多病，六岁的时候经人指引，将她送去祁山拜德清山人为师。尽管她的身体经过德清山人的医治大有好转，可惜最后又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得不下山入俗。这期间秦柏仁怕她想不开，他总是想方设法开导她，甚至让她女扮男装进军营跟一帮老爷们混在一起。

秦柏仁总觉得有些亏欠于她，如果他当年没有将她带进军营，不让她保护齐文湛，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一颗真心错付。

“等这次战事结束，女儿会跟王爷做个了断的。”秦章晗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先回厢房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出发，此次你还是做为父的贴身侍卫。”秦柏仁吩咐道。

“好的，父亲。”秦章晗去了从前做姑娘时住的闺房。闺房的陈设从她离开家后一直没人动过，她合衣躺在熟悉而又舒适的大床上辗转反侧，她的脑子里想的都是该不该再以齐心的身份见齐文湛最后一面。

她很怀念从前两个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忍让齐心就这么悄无声息的从齐文湛的生活中消失。

秦章晗终于还是从床上爬起来，对着镜子换上齐心的脸后一刻不停的奔向王府。

她喘着粗气在厢房门前停下脚步，正犹豫要不要敲门时，门却毫无征兆的打开了。随即她便被人拽进一个温暖的怀里，“心儿，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我以为走之前都见不到你了呢。”

秦章晗下意识地想伸手回抱他，手到半空还是又犹豫的停了下来，就这样一动不动像个木桩一样任齐文湛抱着。

齐文湛此刻很想把她揉进.身体里，这样她就再也不会不顾他的感受说走就走了。

齐文湛紧紧地搂着秦章晗许久才松开她，“心儿，你知道吗？我原本有好多话要跟你说的，见到你之后却不知该先说哪一句了。”

“拣重要的说吧。”秦章晗没有勇气看齐文湛，低着头盯着不远处的屏风。

“我明天一早就出发去苑安了，你在王府乖乖等我回来好不好？”

“王爷，我最近刚好也有事要办，恕我不能答应。”秦章晗口是心非的回道。

事实上她有多想像个平常人家的娘子等在家里盼着夫君凯旋归来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心儿，你曾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齐文湛见秦章晗一直沉默着，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我的要求并不高，我只希望你能乖乖地呆在我身边做个贴身侍女。”齐文湛觉得自己的姿态低的快要到尘土里了。

“王爷，我有我的人生，不可能一直围着你打转的。而且我也没有说要离开你，我只是呆不能在王府里等你回来。”秦章晗的声音压抑而冷淡。

齐文湛诧异的看着秦章晗，他觉得眼前的她特别陌生，仿佛从来不认识一般。

他伤感的提起一旁的冰灵雀递到秦章晗手里，“心儿，这只雀儿你收下吧。你如果哪天想我了，可以用它传信给我。”

齐心盯着手中的雀儿心痛得如同被人割走一块，“王爷，如果没什么事心儿便走了。”

“没事了，你走吧。”齐文湛违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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