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州时如果他知道齐心就是她，她就是齐心，他怎么也不会说出他们命中注定不可能走到一起的话。

如果他当时知道事情的真相，就算是与齐文景闹翻，王爷不做，也要将她牢牢地捂在手心里。

齐文湛在街旁的一家酒楼要了几大壶酒，空着肚子咕咚咕咚罐下两壶，人很快就醉了。

一直默默无闻的跟在他身后的袁肃见他醉的不省人事，将他扶上马车，一路马不停蹄的往洛城赶。

齐文湛在浑浑噩噩中消磨掉路上时光，回到洛城之后他王府都没有回直奔皇宫找齐文景要说法。

他去的很是时候，齐文景也想找他讨要说法。

齐文湛一脸青色胡茬、头发松乱，形象全无的站在正德殿内，两眼炯炯有神却带着怨愤。

“皇兄，关于秦柏仁将军和她女儿秦章晗叛国的事情，您能告诉臣弟是怎么回事吗？”

“秦章晗叛国这么显而易见的事还用朕解释吗？”齐文景没想到齐文湛竟然爱上了秦章晗，真是出人意料。幸好当时他处理得谨慎，否则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

“她是什么人臣弟最清楚，投敌叛国的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而且在苑安时我们一直在一起，她有什么小动作臣弟会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她是在陇西跟西临太子慕容东晓勾结的。不然你以为慕容东晓怎么可能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下令撤兵？”

“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她的为人臣弟是了解的，她怎么可能向慕容东晓投诚？”

“她也许像你说的那样人品高洁不会主动跟慕容东晓勾结，但是如果她是为了从慕容东晓手中救出她父亲，这个就不好说了。毕竟自古忠孝两难全。”

“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能让她顶替文萱去和亲。皇兄，他可是臣弟明媒正娶的王妃！”

“还瞎说什么呢？什么叫让她顶替文萱去和亲？你的王妃品行不端早被朕下令处死了。”齐文景眼神有些阴鸷，语气不容置疑。

齐文湛无视齐文景的威慑，用镇定而坚毅的眼神回过去，“她究竟有没有被处死皇兄心里最清楚。”

“朕清楚什么？文萱是慕容东晓亲自求取的，朕怎么敢送一个冒名顶替的过去。倒是你，眼中还有没有朕，有没有我们齐家的江山？居然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胡闹得罪了慕容东晓。本来我们都说好了，和亲成功之后，西临将越西城归还给我们。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了。”齐文景心里的这口气都已经憋了好几天了。他越说越激动，将案几上的折子一本本的朝齐文湛的方向砸来。

齐文湛不躲不闪，仿佛被砸的不是他一样。

齐文景见他跟木桩一样站那一动不动，知道他的倔脾气上来了，“你小子，朕警告你最好给朕老实点，如果再胡作非为让慕容东晓捉到把柄破坏我们两国达成的协定，朕饶不了你！”

齐文湛对齐文景失望至极，他从小顽皮到大，也就齐文景能镇的住他，而他也是真心实意的拿他当大哥看。他为了他，为了整个天泽国做了多少牺牲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可是到头来他又得到了什么呢？

无论何时齐文景只知道让他听话，不要闯祸，一切从大局出发，天泽国的利益高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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