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
“是,这也是我外公最拿手的菜,但我不喜欢吃。”
“那你吃别的,来人把这道菜撤下去。”
那碗蟹粉狮子头很快就被人拿走了。
晚餐在继续,但是易凛一句话都没说。
“任茴呢?你们这些天好像不在一起。”
“谷维呢?”
“……”
易凛说出的那三个字,简短且轻,却在短短几秒钟之内交代了很多事情。
“爸,我早就答应你今天回来吃饭,还是吃饭吧。”
“哎,吃饭吃饭。”
这一桌子菜确实有很多是易凛喜欢的,但是许是环境原因,亦或者是因为坐在对面的人,易凛觉得这顿饭味同嚼蜡。
他吃不下去了。
“你没打算给妹妹找个后妈吗?”
易有为放下筷子看着易凛,“结婚吗?暂时还没有遇到合适的人。”
“你结婚还需要合适的人?原来你对婚姻也可以这么严谨吗?从你跟我妈离婚之后,你结了六次婚,没错都离了,我还以为你随便找个人就可以结婚,美其名曰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
这都是易凛亲身经历的谎言。
“……”
易凛放下筷子,推开餐盘:“我吃好了,您慢慢吃,我还要回医院看我外公。”
“回来。”易有为的声音冷了三分,正逐渐向日常那个无情的易有为转变。
“饭我已经吃完了。”
“我还没吃饭,回来,老江!”
老江带了两个人过来堵住了易凛的去路,“少爷,别让我们为难。”
“如果我偏要呢?”
“少爷,请你回到餐桌上去。”
易有为拿着纸巾仔细的一根一根的擦着手指,慢步走到易凛的身后:“既然你知道谷维是我的人,那你就没怀疑过田飞也是我的人吗?儿子,我相信你肯定听过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
“所以呢。”
“回去,坐下,陪我吃完饭,明天是初一,过了初一我再放你走。”
有些情况下的妥协都是易凛迫不得已,比如现在,他面前站着三个人,个个都是一顶一的能手,而他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桌子对面的易有为在慢条斯理的吃着饭,易凛滑动着手机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信号,看来易有为早就准备好了。
这哪是什么年夜饭,这分明就是鸿门宴!
***
记不清楚是第几次听到无法接通的提示,任茴放下手机,无力的躺倒在沙发里。
“姐,吃汤圆,好几种口味,闻着就好吃。”
田飞端了一碗放到任茴的面前,他拿起他自己的那碗开始吃。
电视被田飞调到了川海市电视台的晚会,“姐,你看是季漾。”
任茴这才沙发上坐了起来,连续打了几个哈欠,面前的汤圆热气腾腾,空气中散发着和糯米和水果混合之后的香气,香甜且美好。
而电视屏幕上,季漾唱的是他过往那年最火的一首歌。
“姐,你也犯花痴?让你吃汤圆你不起来,一听帅哥的名字起来的比谁都快。”
任茴瞥了一眼被她扔在旁边的手机,无奈只能重新捡起来。
“小飞,你最近一次联系易凛是什么时候?”
“应该是二十八那天吧,怎么了?联系不上了?”
“我跟他最后一次通话也是在二十八那天,这几天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田爬抛弃了他的美食,给易凛接连打了两个电话,漫长的等待之后,耳边是循环的的无法接通。
“姐,我也打不通,你有哥他身边人的号码吗?”
易凛朋友的号码她有很多,但是现在谁都不能确定易凛最近跟谁接触过,一个一个找肯定不靠谱,而且绝对是不能找外公了。
任茴只能往下翻,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跳到第一个号码,陈无期。
陈无期肯定知道易凛的消息。
电话拨通的时候,电话的那端是陈绝的声音。
“萝仔,我是婶婶,你让你爸爸听电话好吗?”
“可是我爸爸喝醉了,婶婶你有什么事情吗?”
“萝仔,你上次见你二叔是在什么时候?”
那片停顿了数分钟,可以清晰听见孩子的自言自语,但是任茴听不懂的语言。
“是,过年那天,二叔来家里接我去医院看太爷爷,然后就没有见过了。”
“乖,很晚了,萝仔你去睡觉吧。”
但那边的孩子并没有要挂断的意思:“婶婶你还没有回来吗?我好想你啊,二叔说等你回来,我们要一起去游乐场。”
“好,我尽快,到时候和二叔带你去游乐场,那拜拜。”
“拜拜。”
任茴一挂断电话,田飞就紧张的分析着:“今天已经是初四了,可能出事了。”
“出什么事?有人要害易凛吗?”
“想害他的人多的是,易有为和易彰造了太多的孽,得罪了很多人,这些人动不了易有为,就开始对易有为的亲人下手,实在是太卑鄙了。”
任茴被田飞的这些话讲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明明很累很困,但是现在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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