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位。”王海沉呤。

他发现无论是与罗三十或是随缘进行对话，十二这个数字都会频频闯入他的脑海。

“十二月……”

他想起窃语者在死前最后一刻喊的名字，那名字分明是罗三十的别名。

“随缘，你告诉我，你们‘月食’是不是分别以二月、三月、四月自称？”

“嗯。”

“原来如此。”

王海感觉路变清晰了。罗三十表面说要跟他把事解释清楚，实际上有些事她还是在刻意隐瞒。

比如“月食”是什么，里面有什么人。

现在他整理清楚了，“月食”一族一共只有十二个人，他们分别以一月、二月、三月顺下去自称，每人身边都跟着一个从四百年前就一直存在的老精灵。

他们现在正在选拔“一月”，这么说前任的“一月”，也就是随缘之前跟着的主人……

“我能问问前一任‘一月’是退休了还是……”王海紧紧盯着前面的空气问。

“他死了，是被怪物杀死的，‘三月’和‘四月’也是。”

也就是说，现在‘一月’、‘三月’和‘四月’都已经不在，他们正在选拔这三位的继承人。不对，现在应该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一月’被怪物杀死一事。

王海开始慌了，万一他真的不走运被选上，那前任‘一月’的命运岂不就是他今后的命运。

“‘一月’会死，也就是说你很弱。”

“我不弱，”随缘语气非常急的反驳他，“我是十二个里面最强的。”

“如果你强，前任‘一月’也不会……”

“那是因为他为人脾气倔强，爱钻牛角尖，虽然我不记得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的盾牌没有使出来我是知道的。”

“盾牌？”王海感觉自己问到了重点，“你好像还没跟我说你的能力是什么？”

“电与盾。”

很容易理解，放电和形成像盾牌一样的保护伞。

王海想起了之前罗三十想要攻击他时，三次都碰不到他一根汗毛的事。

原来那时是随缘在保护他，因为他，他才没有受伤。

用电的话，那之前频频有人倒在他面前就容易理解了。那些人是被他电晕的。

“主公，你放心吧！我不弱，我一定能让你当上‘一月’的。”

又是那句让人尴尬的“主公”。

王海不甚在意地点头，离开了412，随缘还在说。

“等你通过‘黑暗塔’的测试，成为‘一月’，你就会穿上‘凡服’拍照。拍照用的是进行特殊处理过的相机，你就能看到我的样子了，不过我的肤色是黑色的，你可能会把我跟你的影子搞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怪事已经结束，平日里问十句都不会回答九句的随缘，今天话特别多，他从412走到走廊尽头的路有多长，他说的话就有多长。

不过，他所描述的都是美好未来，听了不会让人讨厌，反而会有所憧憬。

王海听着他说的，左手肘支在走廊尽头的防护墙上，看着远处青葱翠绿的山峰慢慢陷入思考。

他真的能够成为“一月”？

要如何成为？

也不知道除了他之外的十一个人长什么样。

“等你过几天进了‘黑暗塔’之后就知道他们长什么样了，‘黑暗塔’是你们考核的最后一关。”

罗三十在临走前解答了他的疑问。

最后一关？

最近也没碰上什么人，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参加过什么考核。

罗三十看到王海的眼神就知道他困惑点在哪里。

“难道之前手机没有给你下达过任务吗？再怎么不记得，也该记得考核通过后获得奖金一事吧！”

黑色手机倒是给他的银行账户进过帐。

只是，原来那笔钱不是他的精神损失费，而是考核通过的奖励。

“顺便一提，我不是你的考核员，我这次来只是为了处理一点事，”说话间，网约车已经来了，罗三十打开车门，“还有看看你这第十二位候选人能不能继承数字十二的运气。”

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罗三十进了车，没过多久，车了已经驶离31号房。

罗三十的离开并没有给他们这次的同学会造成多大影响。宋若晴傍晚就从医院回来了，左手检查过后没有骨折，也没有肌肉坏死，只是重度淤伤和肺部有些许发炎，打了点滴，剩下的只要安心静养便好。

晚上，他们真正的同学聚会开始了。

席间，王海曾有意无意的提到过昨天和今早发生的怪事，然而郭书豪他们果真的如罗三十所说，对窃语者的事完全没有记忆。

看到他们没问题，王海又开始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为什么别人不记得的事，他至今历历在目。他记得窃语者是如何欺骗他进密道，又是如何制造各种声音吓唬他。

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他全部都记得。

如果不是有罗三十的录像为证，他都要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幻想，并非真实存在。

可是罗三十又说人类是不可能记住已经死去的怪物的，要不然她也不会需要录像留下证据。

“听你们说宋若晴的手被排水口吸住了，那阀门究竟是谁打开的？”许佳慧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们，眼里满是求知欲。

郭书豪神色一滞，停下筷子，“应该是那个清洁工吧！不管是谁，我相信他都不是故意要打开阀门的。”

“对，”陆辛博附和道，“这些事就把它留在昨天，别再让它破坏气氛。”

宋若晴：“书豪说得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

一夜就这么平安过去。

来到31号房的第三天，他们十人成功攀登上高峰，之后又去钓鱼，做了好吃的烤鱼。

临近夜晚，他们为期四天的假期已经接近尾声，明天就是各自回归家庭的时候。

王海踏上二楼的楼梯，本想趁着他们还没回去，去二楼玩一下的，一个声音的响起却让他不得不停下脚。

“郭书豪，你可以……借……一百万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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