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当年伺候过嫡大公主或者无双皇后的老人，就会认出这里与秋拂衣的寝殿一般无二！

而秋拂衣离世后几年，华至云和苏鸿才出生，别说熟悉她的寝宫了，他们连见都没机会见，自然想不到她身上去。

“咦？那是什么？”

华至云突然被角落里的一个大坛子吸引了注意力。

他抬脚走过去，苏鸿也注意到了，跟在他身后。

走近了，两个人才看清坛身上的雕刻精致异常，而且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味。

华至云猛嗅了几下，回味许久，也形容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味道，说好闻也好闻，但闻得久了，又让人觉得想吐。

华至云忍不住离远了一些。

苏鸿的嗅觉没他那么敏感，见他退开，问道，“怎么了？”

华至云拧紧眉，“你过去打开看看。”

苏鸿见他畏缩的样子不似作假，再加上他们在密室里停留的时间够久了，也不想浪费时间，没有争执，上前，掀开了上面扣着的黑色纱罩——

一个人头赫然出现！

肤白如雪，墨发披散，轮廓、五官精致得无以复加，仿佛造物者用仙笔一笔一划精心勾勒而成，完美得不似真人。

此时她双眼紧闭，更添几分幽怨与神秘。

华至云和苏鸿都没有任何准备，猛一看见，都吓了一跳！

可定睛一看，又被这张美色无边的脸冲淡了恐惧。

“哈哈……哈哈……”

华至云用假笑活跃气氛，指着那似乎长在坛子口的人头道，“好美丽的脸！比天上的嫦娥还漂亮！你说是吧！”

苏鸿直勾勾地看着那张脸，根本没听到他的话，神情渐渐变了，由刚才的淡定，转化为了惊悚！

华至云脸色也变了，“你……你怎么了？我不就随便说了两句话，干嘛露出一副要死的神情？”

苏鸿机械地转过头，嘴角抑制不住地轻颤，“华至云……”

华至云感受到了他传递过来的惊恐心情，不由咽了下口水，“你想说什么？”

“你不觉得这张脸眼熟吗？”

“啊？”

华至云迷茫，不由盯着那张脸又瞧了起来……

片刻后。

“我的娘啊！”

华至云不知想到了什么，崩溃尖叫，“啊——”

他浑身颤抖，蓦地一蹦三尺高，像个耗子似的呲溜不见，躲进对角线上的角落中。

良久之后，华至云才渐渐冷静下来，靠着恢复的仅有的一丝理智，他想起了自己的小伙伴——苏鸿。

华至云手抖，一点点擦点脸上的冷汗，小心翼翼探出头，隔着老远对苏鸿道，“她她她……不会真的是……无双皇后吧……见鬼了……娘啊……南无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那张脸，他就算没有见过本人，也从画像中，尤其是秋沧景的身上，看到过她的影子——

无双皇后！

“砰——”

在华至云的碎碎念中，苏鸿出拳，打碎了那个大坛子。

华至云被这一声动静差点吓死，用力拍了拍胸口，飞快跑到苏鸿身边，想看看碎掉的坛子里露出什么。

这一看，又差点把他的魂儿吓没！

就连苏鸿都白了脸。

简单来说，这坛子里装的是个人彘。

再细化一点说，被做成人彘的是无双皇后。

还可以更深入一点说，将无双皇后做成人彘的是秋沧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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