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婧羽叹息一声，走向唐相：“小相相，早晨在大殿上，我不方便与你言说，担心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你可不要因为这件事，就对我生气。”

早晨？大殿？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唐念终于找到唐相早朝回来时，一脸阴沉的原因了。

可她还是觉得纳闷，端木婧羽和唐相，分明就是两人完全不会有交集的人，他怎么会生这位南越女帝的气呢？

唐相站在月洞门口，浑身都在不停发颤：“你走，你立刻给我走！”

端木婧羽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慵懒随意，看着唐相，她满脸悲痛：“你一直都在恨我，对不对？”

唐相闭了闭眼：“我不恨你，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你而已。”

“真的吗？”端木婧羽朝他走近了一步：“若的确不在意，那就看着我，明确告诉我，你一生一世，都不想再见到我。”

唐相脸上满是挣扎与哀恸，这样的神色，唐念以为永远不会出现在这个男人的脸上。

端木婧羽笑了：“看，你根本就忘不掉我，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口是心非而已。”

唐相深吸口气，睁开眼，看向面前的端木婧羽，激动的情绪已略有缓解：“我没有口是心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想，你当初抛下我和念念的原因是什么，我想了十几年，没有一个夜晚，是能睡踏实的，但现在我明白了，你与我之间有着天壤之别，我不该肖想什么矢志不渝，从你离开的那天起，我就应该斩断与你的一切联系，不过好在，现在也算来得及。”

“还说不是口是心非。”端木婧羽指向站在后面，一脸懵逼的唐念：“要斩断与我的一切联系，又为何将我们的女儿抚养长大？”

哈？

她听到了啥？

老天爷，你玩我呢吧！

唐念这下不但下巴要惊掉了，连眼珠子都要吓得掉出来。

唐相不说话，端木婧羽进一步逼近：“这个与我最深的羁绊，你要如何斩断？”

在端木婧羽的逼问下，唐相的情绪接近崩溃：“你够了！当初离开我的人是你，如今要和我重叙旧缘的也是你，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玖儿……你连自己的真实姓名都不告诉我，你还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这些问题？念念是我的女儿，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是南越女帝，而我是圣周的一个普通官员，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从前如此，以后也如此。”

“我没有骗你，玖儿的确是我的乳名，父皇在我小的时候，一直这样唤我。”端木婧羽想要去握唐相的手，却被他毫不留情的甩开。

“你走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去做你的皇帝，我现在的生活很好，不想再被打扰。”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端木婧羽望着他决然而去的背影，心头一片哀凉。

“你爹他……可是爱上其他女人了？”再次转过身的端木婧羽，脸上有些酸涩的苦笑。

看她这个样子，还蛮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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