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闷。”唐念道：“如果爹觉得闷，那女儿愿陪爹一起出去走走，如果爹决定留在京城，那女儿也要和您一起待在这里，别再跟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果想说服我，就告诉我真相。”

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如今的念念，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她感知的敏锐程度，连自己都自愧不如。

生怕再说下去，会让她怀疑，只好笑笑道：“爹就是这么一说，你要是不想去，那就算了。”

“爹，到底除了什么事，不能跟女儿说说吗？”她知道唐相是故意瞒着自己的，但还是想努力一把，希望他能把所有烦恼，全部倾诉给自己听。

“你这孩子，爹不是说了么，什么事都没有，你怎么老是喜欢胡思乱想。”这会儿唐相已经恢复了正常，和平时一样，总是笑眯眯的和蔼模样，再也看不出半点异常来：“别想那么多了，吃饭才是最要紧的事，快，去厨房看看，王婶的饭做好了没。”

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唐念只好作罢。

吃过晚饭，唐相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唐念半夜起来去唐相的院落看过，果然，他书房的灯一直亮着，等唐念早上起床，唐相已经出门去了，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休息的，也许，他一个晚上都没有睡。

心里实在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向沉稳冷静的唐相，焦虑至此。

该不会，是和卓峰的事情有关吧？

最近也就发生了这一件大事，当时她也没问邱玹，那个卓峰到底是什么来头，但看抓捕他时的阵仗，应该不是普通人。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她凭直觉，认为那个卓峰不是坏人，但愿他不会有事吧。

……

肮脏逼仄的胡同，因常年不见日光的原因，地面和墙角处，长了一层厚厚的青苔。

这里可以算得上是京城最杂乱污秽的地方，很多流浪汉，都会聚集在这个地方。

此刻，两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正向着几名虽身穿短打布衣，但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出来的男子讨要好处。

“几位大爷，俺们两个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给赏点铜板吧。”

为首的那人看也不看，一脚将面前的流浪汉踹倒在地，恶声恶气地喝道：“不长眼的东西，立刻给我滚，要是妨碍到老子办事，你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另一个流浪汉见状，吓得腿肚子直打嘚瑟，他早就说过，这几人不是好惹的，可二狗子就是不听，非要来碰碰运气。

这下好了，别钱没要到，还把命搭进去。

他正要离开，那群人中的另一人将他拦了下来：“你过来，我问你点事。”

他吓得直摇头，就差跪在地上了。

那人笑道：“你别怕，我就问几个问题，不会伤害你。”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看见没？只要你老实回答，这银子就是你的。”

他还没说话，地上的二狗猛地爬起来，一把抓住那银子：“您要问什么尽管问，只要俺知道的全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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