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倦鸟归林。
顾野朝和姜算算俩人齐心合力,终于把那三分田地给垦完了。
两人腰酸背痛,累到虚脱,全身的骨头都像要散架了一样。
拖着疲惫的躯壳回到屋里,什么也不想干,就只想洗个澡,然后好好的躺在床上睡一觉。
顾野朝没带换洗的衣物,姜算算就又去她小舅舅的房间里翻。
姜算算先去洗的澡,她擦着头发出来时,顾野朝倚在她房间的门框那里,一身狼狈。
“你怎么还不去洗澡?”她小舅舅的房间不是有浴室吗?
“所有空房间,都被外婆锁了。”顾野朝按了按太阳穴,回答。
锁了?
姜算算不理解:“外婆为什么要把房间锁了?”
顾野朝压住唇角想要往上扬起的笑意,故作淡定的说:“刚才,外婆说,看我今天这么辛苦的份上,给我谋个福利。”
“什么福利?”
眼皮一跳,预感不太妙。
果然。
下一秒,顾野朝就抄着手里的衣服掠进房间了。
经过姜算算身旁时,他嘴角一翘,敛不住的笑意是那般的邪肆:“这个福利,就是今晚让我和你睡在一起。”
啥、啥?
睡、睡在一起?
姜算算凌乱了。
这个坑孙的外婆。
竟不顾及自己亲外孙女的名节?
就算思想开明也要有个限制好吗?
姜算算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此时的她,是真的又困又累,真的不想再去纠结那么多。
算是妥协那般,她指了角落的一块地毯:“那你今晚就睡那里吧,不能爬上我的床。”
说完不给顾野朝反对的机会,兀自就去衣柜里找了两张被子,给他铺了个舒适一点的睡窝。
顾野朝好像也没有异议。
等他冲完澡出来,姜算算已经睡得很香沉了。
顾野朝没有打扰她,熄了灯,躺进了被窝。
他正人君子的时候,真的特别的正人君子。
他真的能给姜算算那种绝世无双的安全感。
隔天,日出三竿。
顾野朝幽幽转醒,他醒来的第一眼,就是先看了一眼床上。
床上的被子,凌乱的卷着,却不见姜算算的身影。
许是已经起床下楼了。
这样刚想着,姜算算就从外面进来了。
她手里拿着一个粽子吃,边吃边说:“今早上,我告诉外婆,咱们端午节那天要去莱山做公益,外婆就先去包了些粽子。你快去刷牙洗脸,吃完饭,外婆要带咱们去星岭寺祈福。”
昨天在犁田时,顾野朝告诉她去莱山的日期,而二十五号那天恰好是端午节。
于是早上,姜算算跟外婆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外婆便想着带他俩先去寺里祈个福。
端午节吃粽祈福,是星岭村的传统习俗。
每到这个时候,星岭村的村民都会不约而同的去寺里上香祈求平安,并且还能站在星岭山寺上观看星岭湖赛龙舟,非常热闹。
但今天不是节日,所以寺庙很清静。
具体来说,今天来寺里祈福的,只有姜外婆,姜算算和顾野朝,他们仨人。
姜外婆特地带了些斋粽给寺里的大师。
大师也会回赠寺里种的一些斋果给外婆。
姜算算和顾野朝规规矩矩的候在一旁。
外婆不知是在请教大师什么事情,只见大师从他宽大的袖袍里取出一条红绳。
那红绳,姜算算识得,就是她每年生日时,外婆必会来帮她祈一次戴在手上的那条红绳。
只是这次,外婆好像提前祈求了。
姜算算倒也没去细想那么多,她只是见外婆在祈红绳,她就突然想到顾野朝之前有询问过红绳的事,她觉得顾野朝肯定也想要戴,于是便暗戳戳的凑到外婆身边,让外婆多祈求一条。
姜外婆先是愣了一下,但缓过来之后,还是顺了她的意,让大师多赐一条。
从外婆手中拿到了红绳后,姜算算就拉着顾野朝去一处僻静的地方。
顾野朝还未及时询问她要做什么,她就抓起顾野朝的左手腕,将那条红绳穿戴了进去。
顾野朝狠狠愣了一下神。
那条红绳织法精致,与山寺门外那些小摊位卖的佛珠佛绳别无不同,但又觉得好像很不同。
至于哪里不同,顾野朝也一时说不上来。
他垂眸看着姜算算给他戴完红绳后,一脸的朝气。
她像个小太阳,朝气蓬勃,照耀着最耀眼的光芒。
“我还以为,男生戴红绳会很妖娘呢,没想到,出奇的好看。”
不仅不会妖娘,反而有一种“浊世公子乱红尘”的矜贵高雅。
顾野朝并没有想过要戴红绳,但这是姜算算亲手给她戴上的,他也舍不得摘。
“还差一颗檀木珠,我去挑一颗给你吧。”
姜算算心想着,光一条红绳子,一点装饰也没有,应该穿颗珠子进去会更精致。
顾野朝却拉住她的小手:“这样就行了,不用珠子。”
“真的不用吗?”姜算算确认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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