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刘青山觉得,自己挖这些杜鹃花,真的就是为了给这些杜鹃花一条活路,要是他不挖,阿贵妈妈的砍柴刀肯定会无情的落在杜鹃花的杆子上。
阿贵妈妈为生活所困,可不会像他这样对山里的花花草草生出这许多的恻隐之心来。
因此,要想让这些杜鹃花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它们挖回家。
说干就干,刘青山先用砍柴刀将杜鹃花旁边的杂草灌木处理干净,然后再用铁锹跟锄头挖土。
杜鹃花比朱砂根更为娇贵,因此,挖这些杜鹃花所耗费的时间也要更长一些,也更耗力一些。
他必须以杜鹃花的主干为中心,画一个直径约莫有三四十厘米的圆圈,然后,利用工具,将这个圆圈内的所有土连着杜鹃花的根部一起挖掉。
这样一来,杜鹃花就可以带着原土移植,而且,也不必承受植物移栽所带来的伤害。
山里野生的杜鹃花是十分极其娇贵的,一般情况下,带着花苞移植,很难成活,因此,就必须要连着根部的大土球一起挖走移栽。
杜鹃花本就十分大,再加上这么大的一个土球,好歹也有几十斤重。
因此,刘青山挖了一棵杜鹃花后,就赶紧用剪开的蛇皮袋跟绳子配合,先包住土球,以防止水分挥发跟泥土散落。包好这一棵,就再挖一棵,又按照同样的方法包起来。
两棵杜鹃花都包好了,就一手抓一棵,先把两棵杜鹃花带回皮卡车上,之后,再回到茶林地这里继续挖采。
一个上午的时间,刘青山把阿贵家的茶林地周边的杜鹃花都挖得差不多了。
等他把最后两棵杜鹃花带回皮卡车处的时候,车上已经摆放着近十棵杜鹃花。
因为都带着原生土球,因此这些杜鹃花尽管都脱离了旧的环境,却依然能保持着原本的面貌,傲然的挺立在温暖的春日之下。
为了避免过度的引人耳目,刘青山也没心思欣赏这些杜鹃花了,开了车,就赶紧回家去。
吴翠梅见儿子不停的往院子里搬山里的石头花,却没多大感觉了,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大惊小怪了。
她现在算是已经习惯自己的儿子搞东搞西,总是弄些让人出乎意料的东西了。
不过,见儿子一次搬回两棵石头花,往返了还几次还没搬完,她就忍不住说道:“青山,你这样搬不累吗?不会用车子直接拉上来吗?”
青山放下手里的杜鹃花,将准备靠拢过来寻花问柳的大公鸡一脚踢飞,喘了一口气,说道:“我倒是想用车子直接拉上来,可问题是,我的皮卡车它上不来啊,咱们家院子前的这条路这么小,别说我的皮卡车上不来了,就是镇上那些老头开的迷你小汽车都很难上来。”
可不是嘛,虽然家里的院子很大,可院前的这条陡坡道却很小,通行摩托车可以,但要通行四个轱辘的车子却很难。
“我说的是斗车,你用斗车拉上来不会容易一点吗?”吴翠梅说道,“你用斗车拉,一次拉几棵,这样两下子就能拉回来了,何必来回跑这么多趟。”
刘青山原本站在院子中,看着那又陡又小的坡道发呆来着,听闻老妈这话,就说道:“妈,你懂什么呀,这些石头花很娇气的,要是都堆斗车里,就压坏了。”
“切,不就是几棵石头花嘛,有什么娇气的,山里大把多。”吴翠梅不屑。
刘青山好笑道:“妈,我不跟你争,我还得干活呢。”
“你还要去挖?午饭都不吃了。”
“不挖了,但我也要把这些花都种好啊。”刘青山进屋随便吃了几碗米饭,便又要开始忙活了。
虽然这些所谓的石头花,也就是杜鹃花都带着原生的土球,但是,没有一个安生立命之所,对于它们而言,总是没那么好。
而且,院子里的大公鸡虎视眈眈,刘青山真怕一个不留神,这本该进炖锅的大公鸡就会把他辛辛苦苦挖回来的杜鹃花给祸害了。
但是,眼下,要如何给这些杜鹃花准备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却又成为了难题。
这么大的杜鹃花显然不能像之前的朱砂根一样种在那些塑料加仑盆里了。
杜鹃花不管是高度还是冠幅,都远大于朱砂根,如果还种在那些小花盆里,不仅显得头重脚轻,而且也不利于杜鹃花生长。
思量一番,刘青山决定要给这些杜鹃花弄些大花盆。
不过,花盆也不是说弄就弄的,得有所准备,因此,眼下只能先把这些杜鹃花暂时连着蛇皮袋一起种在地里,等到时候花盆准备好了,再二次移植。
因为根部的土球还被包裹着,所以二次移植的影响也不大。
想定主意之后,刘青山就趁着家中大公鸡又去对面的小树林里乱来的时候,就赶紧把这些杜鹃花先暂时种入了还种着朱砂根的花棚里。
在经过春雨的一番滋润后,棚里的朱砂根长势一片大好,不仅叶片油亮有光,而且还抽了不少新叶子。
此时,再加入杜鹃花,这原本显得有些单调的花棚便立时多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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