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信誓旦旦倒是少见,顾长宁的视线挪到面前那五杯酒,想到刚刚在厕所吐的狼狈样,就心底发怵。
他洗了个脸出来的,脸上还留有水珠,额前的碎发也是湿的,倒衬得他五官更深邃。
他秀长的眉紧拧着,声音暗哑,”什么事?”
下午接到Aiden后,顾长宁就当起专属司机,送他去酒店,晚上又请他出去吃晚饭,就是想从他嘴里知道些项目的发展。
Aiden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对待朋友更是如此,之前被拒绝,现在想参与,想了解?门都没有!
吃饭期间,他一点详情都不肯透露,总是扯些有的没的错开话题。
出了餐厅,非说要来酒吧喝酒,顾长宁听到后第一秒是拒绝的,下一秒,Aiden抛出一句让他忘记拒绝的话:酒后吐真言,没准我喝了酒什么都告诉你了。
可清下午回北川,顾长宁想,自己一个人,早点回家晚点回家都一样,他这样劝自己,于是就到了酒吧。
Aiden很能喝,边说边变着法的灌他。
项目聊完,顾长宁就醉的不得不跑去厕所吐一番。
Aiden笑笑,手里捏着一只酒杯,仔细的看着,似在欣赏一件珍宝,没得商量的说:“反正是你一定会感兴趣的一件事,比刚刚聊的内容更令你感兴趣。”
顿了一秒,他继续度笃定的加筹码,“你喝不喝?不喝你今晚回去肯定睡不着觉。”
顾长宁一双锐利的眸紧盯着她,大有谁怕谁?如果那不是件大事,我就打得你躺在我面前的气势。
他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放在桌上,端起一杯酒就往嘴里灌。
淡淡的果香和醉人的花香来不及品味,烈酒入喉,只剩呛人和索然无味的灌入。
顾长宁喝的很快,动作麻木,他好久没这么喝过酒,上一次,还是决心接手GA的时候。
五杯下肚,顾长宁喝的脸发红,眼眸迷蒙充满危险,嘭,一只酒杯被重重的放在Aiden面前。
Aiden挑眉,“不会让你白喝。”
他拿起顾长宁的手机,打开通讯录,指着上面显示的十七分钟前打来的那个电话。
“看,你去厕所的时候,她给你打电话,打了好几个。我嫌烦就给你接了,拿着手机去找你,找了半天没找到,结果,她给挂了,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顾长宁脑子“嗡嗡”的发响,下面舞池玩的正嗨,气氛炸裂,音浪一阵比一阵强,似要掀翻屋顶。
可他脑子里只有手机显示屏上那条通话记录,以及Aiden刚刚说的话。
他似在昏沉中被人敲了一棍子,恢复片刻的清醒,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顾长宁抬手,快准狠,一拳砸在Aiden脸上,从他手里拿过手机就往外面走。
Aiden没想到顾长宁喝醉了动作还能那么快,被打的懵了一秒,手捂着脸冷抽了口气,旋即赶紧追出去。
出去前,服务员拦住他,“先生,请支付消费。”
Aiden指着前面步伐不稳,有些东倒西歪的顾长宁,“都记他账上,他叫顾长宁,是你们这的高级会员。”
服务员又跟同事确定了一下,才敢放他走。
顾长宁出了酒吧,靠在墙上,给可清拨电话。
彼时,可清刚去洗了个脸,调整好情绪开始画稿,瞥见顾长宁打来的电话,没搭理,继续画自己的。
这都过去半个小时,电话才打过来,他多半是去做什么坏事了吧?
可清被冷水降下去那股火又有重燃的趋势,她烦躁的将电话关机扔在床上。
说她任性也罢,说是给他个教训也罢,总之现在不想接他电话,不想听见他的声音,不想搭理关于他的一切!
电话打不通,顾长宁又拨了好几个过去,全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Aiden出来,就看见顾长宁一个大总裁,疲惫的闭着眼,一脸颓废的靠在墙上,手里的手机还响着“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走过去,拍了下顾长宁的肩,“没事,女人嘛,明天哄哄就好了。”
顾长宁刷的睁开眸,又挥手过去,这次Aiden防住了,躲得及时,不然这一拳下去,他直接就得横着被救护车带走!
顾长宁因为喝了酒,动作迟缓,使出去的力撑不住,往前踉跄两步,Aiden赶紧扶住他,“没必要啊,是你先耍我的。”
话音刚落,脚就被人狠狠踢了一下,Aiden痛得又是冷抽气一声,瞪了顾长宁半天,才组织好语言道:“兄弟,使阴招是小人的行为。”
顾长宁醉的昏昏沉沉,浑身使不上劲,残余的意识指引他冷哼一声,因醉酒,话说的断断续续,“小人,你…不折…不扣的…小人!”
Aiden气的没在他脸上招呼一拳,理智告诉他,不能趁人之危,堪堪放下手,扶着醉鬼去开车,送他回家。
画完稿,可清看着扔在床上的手机,怔了两秒,还是拿起来开机,七个连在一起的未接电话,没有信息,没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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