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属下听闻周后堪称人间绝色,太尉竟能忍得住?或是太尉平素操劳军政身体损耗过度,当多多进补才是啊!”
“嘿嘿……韩微你这个月的薪俸没有了!”
徐羡郁闷至极,没做风流事却担风流名,若是不多见几次周后实在太亏了。
用过了午饭,徐羡不由自主的走进周后所在的院落,当然不是只为来听曲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周后绝美的面庞和窈窕的身姿所吸引。
听见屋子里面传来琴声,徐羡静静的听完方才举手扣门,只听里面有人问道:“是谁!”
“除了老子还能有谁,是要等着我踹门吗?”
房门随之打开,只见徐克俭站在门后,警惕的问道:“太尉为何又来了?”
“我昨天不就说过今天还会来的吗?你有什么好奇怪的。”
坐在琴后周后道:“别堵门了,请徐太尉进来的吧。”
徐羡进了屋内,看着周后道:“殿下今天的心情似乎要好些。”
周后点点头回道:“刚才见了冯中丞,我心中已是踏实了许多,多谢太尉准许冯中丞来见我。”
徐羡坐到矮榻之上,“在李煜心中殿下比起那数万被俘的唐国军卒还要重要,自然是我最重要的筹码,若不叫他看见你完好无损,又怎么会答应我的条件来赎你!”
“不过还是要多谢令公,我愿献上一曲请太尉品鉴。”
“礼下与人必有所求,殿下该不是要我白白送你回金陵去吧。”
周后嫣然一笑千娇百媚,“我不过是一妇人,不晓得军国大事,不过确实是有所求请太尉准许。”
“且说来听听!”
周后正色道:“我乃是扬州人氏,不过自多年前去了金陵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当先帝向周天子割地称臣时,我以为今生再无缘回扬州看一眼,没有想到今日以这样的方式回来。太尉可否许我出府,见一见年少时的景物!”
“也不是什么难事,明日我让人护着殿下在扬州城逛逛就是,只是殿下切莫生了逃跑的心思,不然的话我手下的士卒可不会怜香惜玉,白白死了我就没法拿殿下换钱了。”
“太尉放心,我不会做这样的蠢事的。”
周后说完便不再言语,他没有抚琴而是取了琵琶抱在怀中弹奏,比起哀怨的琴声,琵琶更加的灵动,曲子也是十分轻快,周后的眼中更是难掩喜色,一曲弹唱罢问道:“我编的这首《恨来迟破》可入得太尉耳?”
“尚可!”徐羡只是觉得好听,实在品鉴不出个什么。
“太尉品味倒是高,这是我为吾主所创,他听了这首《恨来迟破》也是赞不绝口,时常令我弹奏。”
原来她刚才那副情态是回想闺阁趣事,徐羡立刻觉得索然无味道:“靡靡之乐不对我的胃口,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徐羡起身出了屋子,徐克俭见状连忙关上房门,“今日倒是走得干脆!”见周后嘴角露出窃笑便问道:“殿下笑什么?”
“没什么,他明日多半不会再来了!”
第二日徐羡刚刚坐上大堂,韩微就来禀报,“冯延鲁已经从金陵回来了,说是一定要见太尉不可。”
“他这次来的倒是挺快!”
“凌晨就已经到了城外了,可见李煜这回是真的急了!”
“那就把他请上来!”
不多时徐朗就引着冯延鲁到了大堂,冯延鲁略一拱手就算是向徐羡见礼,徐羡开门见山的问道:“贵国君臣已是同意我在金陵驻军了吧。”
冯延鲁昂着头道:“太尉的要求太过荒唐,若让太尉在金陵城内驻军,敝国无异于成了淮南的藩属,吾主绝不答应。”
徐羡冷声道:“李煜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以为我破不了金陵吗?”
冯延鲁道:“太尉破得了金陵,却难吞不下敝国的千里疆土,太尉若是执意攻占金陵,我主只能向宋天子献地投降,到时候太尉三面都被朝廷包围怕是再难有作为。”
徐羡闻言大笑,“你们这是要鱼死网破啊,不过贵国与中原隔着长江又隔着淮南,难道还能把疆土搬到东京不成。”
“太尉还不知道宋军已经攻下武昌,现下渡江在岳州站稳脚跟了吗?”
“这么快!那我可不能甘居人后!”徐羡令道:“传我均旨给吴良让他即刻渡江攻占金陵。”
冯延鲁道:“太尉真不怕吾主向宋天子献地称臣吗?”
“不怕!”徐羡心里说的其实是“不会”,李煜若是这么干脆决绝的人就不会有个“违命侯”的头衔了,“对了,不仅要活捉李煜,还有冯氏一族无论生死也一个都不准逃了。”
“你!”冯延鲁指着徐羡支吾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韩微晃了晃右手的断指,“冯中丞再不把手指头收了,怕是要变得和小可一样。中丞不会没听说过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贵国亡国已是定局不过是早晚之事,又何故冥顽不灵,中丞就不给自己和族人留一条后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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