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猛地点头，陈露笑嘻嘻道：“你说得对！我们还是要知足，知足常乐！”她是个天生的乐天派，喜欢简单处事。

两个人看了一部爆米花电影，超级女英雄拯救宇宙。

电影院里昏暗，他们的背影融于不明朗的环境中，肩头只差一拳距离，几乎要挨到一块去。他们分享着同一桶爆米花，看起来，和世上其他的情侣一般温馨有爱。

……

“看来她要和其他英雄集结了！”陈露兴奋地叽叽喳喳。

电影谢幕后，卫落耐心陪陈露等到彩蛋结束才离开。通道里已不剩什么人，稀疏的几个，正在朝着外面走。

没有急着回家，他们又在商场里逛了逛，吃了点小吃。等到他们意犹未尽地结束今天的逛街时，已经快九点，只剩下负一楼在营业。

“坐我的车吧。”卫落向陈露发出邀请。陈露来时是打车的。

陈露忙不迭点头，心仪的男孩子送自己回家，真是再开心不过。

坐上了车，卫落没有立刻启动，他偏过头，静默地望着陈露。头顶的灯到了时长，一下子灭了。他们的脸都陷入黑暗中，在这样的时机下，卫落忽而问：“想去我家吗？”

“哈？”陈露惊诧，面上隐隐透出些恐惧情绪。

这个让她害怕的男人正在一点点靠近，他没有用香水，身上却散着淡淡的香味，那可能是洗衣液的气味，也可能是洗发露的，又或者是它们混在一起而组成的。

陈露紧张地闭上了眼。她在抵触与期待中焦灼，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整个脸都拧巴起来。时间慢下来，每一秒的等待都在让她不安。

不过，她没有等到她所以为的情节，卫落摸到顶上的灯，打开，尔后替陈露系上了安全带。

坐正，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卫落刻意忽视了陈露的表情，淡然道：“那我送你回家吧，你家地址，告诉我。”

“哦，哦……”陈露赶紧睁眼掏出手机，因动作过于仓皇，还把手机掉下去一次，捡起后，她调到导航页面。

其实卫落的车上自带导航，没有必要使用手机，可既然陈露如此做了，他也没有点明，只是淡笑着欣赏她傻乎乎的样子。

没有上演什么霸王硬上弓的戏码，说好了送陈露回家，便就送了陈露回家。陈露家在这几年新建的一个高档小区里，人车分流，门禁严格，卫落的车进不去，只停在小区大门前。

“对不起。”在陈露下车前，卫落蓦然开口。

陈露一脸懵：“怎么啦？”

卫落看着她，满面诚恳：“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那一步，所以才会问那个问题。”

即使自己已经竭力假装那个冒昧提问没有发生，可发生了的事始终会储存于别人的记忆里。“啊……那个啊……”陈露迟疑，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向来不是个过于活络的人，不懂得社会上那套广为流传的“迂回战术”。遇到答不上来的问题，就只能呆呆地两眼发直。

“真的对不起。”卫落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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