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一的肚子已经有四个月了，但是由于她太瘦，依旧是没什么变化。

江秘书又被安排给了秦一一，这下秦一一怀着孕，应该不会再出现之前那样的情况了。

秦一一偶然路过秦氏，想着上去看看，却在门口发现了秦祁，身边还有一个女生。

“停一下。”清冷的声音传来，江秘书将车停住。

秦一一看着秦祁和那个女孩。

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挺温柔普通的女孩子。

秦祁背对着秦一一所在的方向，看不出表情，只见女孩子笑的很开心。

秦一一看了两眼，并不怎么感兴趣，也不想打扰秦祁，便直接吩咐江秘书开车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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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茴和父母吵完架之后，父母也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不提陈明了而已。

方茴从那天以后也恢复了往日的态度。

对于父母的安排也都淡淡的，无声的接受。

她和陈明也只能偷着见几次面，但每次和陈明见面，都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偶尔会有联系不上的时候，问他他也不说当时干嘛去了。

陈明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表面却依旧云淡风轻。

方茴看到他泛黄的指甲的时候，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只说是抽烟抽的。

“两只手都要夹烟么？”方茴疑惑道。

“我是左撇子，在人前用右手，其余用左手。”陈明随即扯了个谎，笑着说道。

方茴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戒了吧。”

“陈明，把烟戒了吧。”方茴语重心长的说道。

“好。”陈明一口答应。

“你答应了？”

“嗯。”

陈明宠溺的摸了摸方茴的手。

眼中却尽是愧疚。

看着自己怀里，一脸天真，处处为他着想的女孩，他突然感觉自己很自私。

他只怕自己活不久，不想错过方茴。

却忘了方茴也爱他，即使他是那样不堪的一个人。

如果他真的辜负了方茴，或者突然有一天便离开了她，那她又会如何呐？

陈明知道自己对她负不了任何责任，所以也从不越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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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茴待不了太久，她的父母还住在她家，每天都不能太晚回去。

陈明把她送到小区门口，没进小区，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带着好奇的打量，他只冲着方茴笑。

陈明回了福利院，福利院还是几件平房，一个小院。

挤在这座城市逼——仄狭小的空间里，像是一颗被人遗落的物件，无人问津。

陈明回去的时候，园长已经做好了晚饭。

福利院的孩子们也都很懂事，还会每天去推着自己做的小玩意去卖，去捡破烂换钱。

陈明看着园长已经严重弯下去的腰身，小心翼翼的走下那两节并不高的台阶，连忙上去扶住。

身旁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孩儿过来接过园长手上的碗。

有几个小孩子过来缠住陈明：“陈明哥哥，你又去找那个漂亮姐姐了么？”

陈明低头摸摸小男孩的头：“是呀！”

“可你上次不是说漂亮姐姐可能要不要你了么？”

“她没有，漂亮姐姐不仅漂亮人也很好。”陈明笑着说道。

园长欣慰的点点头：“好好好，明明出息了，什么时候带小姑娘回来看看呀？”

“园长，看她吧。”

“你可要好好对人家，不能辜负人家姑娘！”

“好，我知道了。吃饭吧。”

陈明伸手将几个比较小的孩子抱到凳子上坐下。自己也坐回了位置。

半夜，陈明又被疼醒，死死的抓住被子，不敢出一点声音。一直持续到天亮。

陈明悄悄爬起身，简单的擦了擦身上的汗，免得被他们看出自己有问题。

天气已经转凉，出太多的汗也会引起怀疑。

对于这种快要死过去的疼痛，陈明似乎已经习惯了。

秦一一或许是孕期情绪不稳，又一次做了那个做了好多次的梦。

这次的梦里更加清晰真实，秦一一仿佛看见了那个被她打死的人的脸，满脸的络腮胡，目光凶狠，头上有一道长长的疤。

秦一一被秦宇抱在怀里，沙漠背后是一片楼宇。

秦一一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挂着泪，回头直望着那个男子。小小的年纪，已经面露杀气。

又是她从秦宇的怀中干净利落的掏出手枪，一枪打中那个背后的男人，杀死了他。

秦一一再次被惊醒，动作过大，惊醒了身旁的宫时。

“怎么了？”宫时将她楼入怀中，亲了亲她的发丝。将她那些被汗水打湿的贴到脸上的头发轻轻撩到耳后。

“没事，做了个噩梦。有水么？”

宫时转身打开灯，起身下去倒水。

秦一一静了静，她自己也不相信，她始终认为梦中那个小女孩是自己，可是连她自己也不能相信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能端稳那么沉的枪。而且还能打中人。

她也完全没有感觉自己五岁的时候丢失过什么记忆，为此她还问过自己的叔叔。

看起来也不像骗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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