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葙笑出了声：“可以不用够本，以后有的是机会。”

夏颜想想也是，她怕杜冕会到她家里堵她，所以暂时不会回家，可不是有大把时间玩吗！

“说的也是，那我们回去吧。”

沐葙本就担心玉灵，所以立马应了下来。

只是她们一转身就看见了不远处堵着路口的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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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弄死我的话，至少也得用对付非人类的方法吧，居然妄想掐死我——”苏寂摸了摸有些痛的脖子，抬眼看李虔：“你到底是真想我死还是闹着玩的？”

李虔进屋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只是懒得搭理她，却没想到他想杀她，还用那么愚蠢的方式。

她是玉石所化的灵，只要不伤到她的本体——那块古玉，她就怎么也不会死，而在她完成任务之前，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本体是古玉。

李虔失了神志似的呆呆站着，眸子里没有焦距，好半晌才动了动手指，颓废地捂住脸：“我杀不了你......”

他踉跄朝后退了几步：“我该想到的......你本就不是常人。”

苏寂皱眉：“为什么这么想杀我？”就因为她绑了他？

双手滑下，李虔深吸一口气，平复起伏的情绪，吐出气音：“不，不是的......”

他转眸认真看她：“我杀不了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新生也好毁灭也好......”

用力握住自己的脖颈：“我终究......”

他说不出话了，因为喉咙被扼住，话语被困在里面，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出。

苏寂看着他，心想这个世界的怪人可真多。

还有......“你就只会这一种杀人的方法吗？”她忍不住轻笑，起身上前抓住他的手：“还有好几笔账都没算呢，想这么轻易去死......”

她贴近他耳侧：“没门儿。”

随着话音落，人也重重倒在地上，苏寂喘了口气，又用灵力把他全身捆缚住。

而后抬头望着屋顶，对上缝隙里的眼睛：“屋顶的空气会好些吗，杜公子？”

见自己被发现了，杜冕直接飞身下去，从门口进了房间。

开口就是一句：“你不是人？”

苏寂：......

Fine.

她微笑：“如果你也不是的话。”

杜冕皱眉，他是认真在问这个问题，之前在杜府时脑海里莫名响起她的声音，现在又看见她对那个男人做的事情......

也不用问了，他直接总结：“你确实不是人。”

苏寂笑容僵硬：“关于我是不是人的问题不太好说，但关于你是不是人的问题我们能讨论到远古时期......当然我叫你过来不是要讨论‘生而非人’的问题，所以也不浪费时间了。”

她敛了表情，眸色转凉：“告诉我吧，你的事情。”

杜冕抿着唇，目光冷利：“诱饵都没见到呢，就想让我全盘交托？”他自然猜到对方的目的了，毕竟自己经历过的奇异的事情......也就那一件。

“这样啊......”苏寂似是有些没办法地微微蹙眉，叹息：“那就没办法了。”她指尖一动，一缕光线飞出，在杜冕身上纠缠。

无法动弹的男人终于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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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凉夜，夜风缠绵。

而应归的人还未归。

苏寂沉眸找了一夜，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天色黑沉，她回到客栈，心里担心困也睡不着，便睁着眼在床上躺着。

寂静的空间里门外的脚步声异常清晰。

嗒、嗒、嗒......

叩叩叩——木门敲响三声。

苏寂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门前空无一人，蒙蒙的烛光下，只有一封信孤零零躺在地上。

她弯腰捡起信回了房里，心也放下了。

就着烛光展开信纸：

天亮只身到土地庙，则人可救。

字体棱角鲜明，勾折尖锐，入目便是满满的凶戾之感。

苏寂摇头，她没想到裘渊小气到这个程度，她下了他的面子，他逮到机会就绑人引她去，凭白让她拖累了沐葙和夏颜。

窗子透出蒙蒙的光，也没必要休息了，到李虔的房间看见两人都老老实实躺着，苏寂关门下了楼。

江陵城是有早市的，有很多人都会拿自家不用的东西到早市上换用得着的，所以外面并不冷清。

苏寂在一个摊子上吃完早点，天就亮得差不多了，土地庙在江陵僻静的一角，走到地方的时候天大亮了。

时间刚刚好。

推开土地庙门，门内一座老旧的土地像，一张供桌，桌上一个陶碗。

她走上前，垂眸看见碗里是黑漆漆的药汁，碗下面压着一张纸，端起碗，纸上的字显露出来：喝完药回去便可看到人。

就这么简单？她讶异了一下，把药汁一饮而尽，轻轻松松地走了。

还以为要打一架才能走呢。

看着人的背影，角落里看着的沈清昼问：“渊，那药有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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