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肖建鑫看着众人，神色为难，又看看钟小圆。

——

孙怡将锅盖打开，一锅的蒸汽扑面而来，锅面上翻滚着满满一锅半个鸡蛋大小的、白胖的鱼肉丸，都已经漂上来煮熟了，孙怡浅浅一笑，利落地将木锅盖立在一边，盛好五碗鱼丸，撒上各味佐料、葱花香菜，端上夜焱他们五个人的长桌，和气寒暄着。

看着桌子上的鱼肉丸汤，五个人面面相觑。

“快吃吧。”云初看着众人，“咱们这么多人不吃，就在这儿坐着也很奇怪。”

众人接连拿起勺子吃起来，钟小圆看向老板娘孙怡，二十岁左右的年纪，青梅色的上衣、灰棕色的长裤，穿着素雅，凤眼低鼻，清秀可巧，干活麻利。

正在忙活的孙怡完全没有看到站在她旁边的肖建鑫。

肖建鑫一身学生装，看上去比孙怡还小一点，站在一旁就那样看着她忙活，眼中满是不舍与深情。

“老板娘，”夜焱放下勺子，装作聊天一般无意说道。“这个小摊就你一个人忙着啊？”

“啊，”孙怡将碗端给另一桌的客人后，渐渐敛起笑容，回到灶上，“以前本来是帮爷爷忙活生意的，”孙怡低了低头，“但爷爷两年前去世了，就我一个人忙活了。”

众人看了眼肖建鑫，之前他也没说孙怡其他的近况。

“对不起姑娘，”夜焱看向孙怡，“冒犯了。”

“没事，”孙怡浅浅一笑，“先生你也不知道的。”

“孙怡，”肖建德挑着一担两筐鱼走了过来，招呼着孙怡。“到货了！”

“诶！”孙怡答应着，连忙上前去帮肖建德放鱼筐。

肖建德刚放下鱼筐，便拿起条鱼，上一边的凳子坐着，刮鱼鳞了。

“建德大哥，我自己来就行了。”孙怡连忙去拿那刮鳞刀，“老麻烦你我不好意思……”

“诶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肖建德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短衫裤子，打扮朴素，长相与肖建鑫有几分相似，但更多了一份农夫的憨厚老实。

夜焱看着两人，低声问道。“肖建鑫说的就是这两个人吧？”

一旁的肖建鑫缓缓转过头，看着五个人，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

——

晚上近九点，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夜色弥漫，空旷寂寥，只有零星几家铺子也在收着摊，肖建德帮着孙怡收拾着东西，将木板木桌收起来，远处的钟小圆看了眼旁边的四人，走了过去。

“诶？”孙怡眼尖，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客气地和钟小圆打着招呼，笑容质朴。“你是白天的客人吧？”

“嗯。”钟小圆笑笑，和两人点点头。

“这么晚了，”肖建德一边收筷笼，一边和钟小圆客气寒暄，“姑娘你还是早点回家吧，太晚了不安全。”

“知道了。”钟小圆笑笑，看着两人。“那个……”钟小圆面色为难，看了眼旁边的肖建鑫，正在忙活的孙怡和肖建德自然是没看到的，钟小圆犹豫着怎么说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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