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李昊霖看着连吐鲜血的老冥王，笑得丧心病狂。“老东西，没想到吧？”

高岱融皱着眉毛，因为失血过多，面色苍白，他艰难地连忙转过头看着一旁的殷信，口中喃喃。

“杀了……杀了那孽障……”

谁料殷信只是看着高岱融，面上不忍的神色是有的，却依旧是冷冷的向后退着。

“殷信！”高岱融没想到一向唯自己是从的殷信此时会是这般踌躇反应，一股气翻涌，又是一口鲜血喷涌了出来。他一只手无力地指着李昊霖，盯着殷信，眼中仍是身为冥王的威严。“我叫……我叫你杀了他！”

“老冥王，”李昊霖支撑着自己的配剑站了起来，看着高岱融，嘴角一抹邪笑，眼神得意忘形。“别为难你的老伙计了。”

高岱融捂着胸口，看了看李昊霖，又看了眼殷信。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李昊霖拢着纷乱的短发，笑着走向一旁站着低着头的殷信。

“你如今伤成这么严重，都不奇怪么？”

高岱融低眸思索，是啊，刚才与李昊霖的回合中自己明明占了上风，怎么现在忽然感到丹田间真气逆行乱施，伤及如此？

猛然看向低着头的殷信。

“殷信，你跟了我两万多年，竟然！……”

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高岱融猛地咳了两声，又吐出许多鲜血来。

瞥了眼低着头不敢面对高岱融的殷信，李昊霖不屑一顾，声音懒散。

“还是我来说吧。”

他看向高岱融，“高岱融，你从我当上局长的时候就开始防着我，那我当然也得给自己留一手啊？”

长舒一口气，李昊霖背着手踱着步，看向远处。

“高岱融，你知道为什么刚才我没伤你几分，你现在却如此重伤么？”

他回过头，弯着腰盯着瘫坐在地上的高岱融，眼神狠毒，冷冷一笑，皆是讥讽。

“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能习得『寒宸错』？”

眼神思索，高岱融看向殷信。

“好啊，好啊！”失望透顶，被最相信的人背叛的高岱融怒不可遏。“你跟了我两万年，我以为你不争不抢，老实忠诚，连武功秘籍都让你看管，没想到到最后却是你背叛了我！”

“忠诚老实又怎么样？”听到高岱融的指责，本就不服的殷信抬头看向他，面红耳赤。既然事已至此，殷信索性便和高岱融撕破脸了。“不争不抢我又能获得什么？！高岱融，少说我也跟着你两万年了！从你没即位的时候我就是你的侍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而你呢？”

殷信看向一边，不想自己看着高岱融的惨状而太愧疚。

“从来就只让我当个侍从，冥界侍卫总管有什么用！其实不还只是个侍从而已？！”

殷信看向高岱融，“每次我提议想去边关独居一隅，当个小小的冥侯，你都不愿意！”他越说越激动，“我就想自在地在一个地儿当个逍遥侯爷就那么难么？还是你觉得，为了你这朝冥庭奉献了两万多年的我殷信，依旧是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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