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就是她，为了个书生叛逃了心魔门派。而且……”

“而且还带走了一片大荒之玉的碎片，引得心魔门派追杀？”

天奈何语气平淡，不带任何波澜。左无惑有些惊讶，这件事情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自己从未提起。而且自己跟着主人也才一百多年，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左无惑的诧异，天奈何都看在眼里，他冷冷一笑，黑色玄袍露出的眉目里满是不屑。

“我天奈何活了三十多万年，从上古时期就研究这大荒之玉，万千年来，只要是有关它的事情，我哪件事情不清楚？”

天奈何背过身，看着天空那轮皎洁弯月。

“日月变换，斗转星移，说是最后到了魔界、天界的那些碎片，其实也都已经经历了无数生灵之手。如今……”

天奈何握紧右手，得意一笑，慢慢细数着荒玉碎片的着落。

“天界找到了三片。加上钟小圆身上的那片，魔界有四片，冥界那个李昊霖一片，壬戌铭宸父子一片，全慧颖那有两片，我这有四片。还差一片……”

天奈何的目色深沉，声音低沉。

“开启新纪元的大业就要完成了。”

左无惑知道，以主人的能力，莫说李昊霖、癸厉手里的碎片，就是天界、魔界精心保管的碎片，天奈何若想得到，也不过时间问题。不过，刚才主人说……

“两片？”一旁的左无惑有点听懵了。“当年全慧颖在北海之滨只找到了一片荒玉啊，而且后来六界传说，当年心魔派追杀全慧颖一家，将她的丈夫、女儿杀死后，全慧颖怒不可遏，与心魔门派长老斗法了两天一夜，最后还丢了一片碎玉在忘川。她哪里来的两片啊？”

“她说丢了就丢了？”手一摆，左无惑听令站起身。天奈何看向远处。

“您是说……”左无惑眼神流离，忽的有些惊讶。“在忘川丢了碎片的消息是那全慧颖自己故意放出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天奈何回过头，眉眼间运筹帷幄。

“当年全慧颖凭一己之力抢了北海深底妖灵的荒玉碎片，那般的法力，自然是有底气与你们心魔门派反了。你们心魔门派的长老们，说是不舍全慧颖这个大弟子，想来不过也是想借花献佛，拿回碎片献给魔帝。

后来全慧颖为那凡人书生背叛师门，正是给了心魔门派的长老他们一个外说清理门户、实则想将荒玉碎片据为己有的借口。”

“主人分析得有道理。”左无惑点点头。

“所以如果说全慧颖是在故意放迷雾的话，加之最近我收到的消息，十多年前，那全慧颖抢了地仙邈若的荒玉碎片，她就实则有两片碎玉了。”

“十多年前？”左无惑想了想，十多年前自己已经被主人安排到了钟小圆的身体里，没听说过这件事倒也有可能。

“是。”天奈何瞥向一边。“所以你刚才提起『全慧颖』这个名字，我才会这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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