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就有问题了,老陈,我什么时候说过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是我原创的了,那是你自己泼脏水,睁眼说瞎话吧……”
要说论耍嘴皮子,陈爱美在B区排第一,沈海军认。
但是第二的话,沈海军自认为陈爱美排第一,自己绝对能排第二。
作为继承魏晋遗风的风流名士,沈海军一向认为喷和耍嘴皮子是不同的意思,两者的含义也不同。
喷是形容没文化的人吵架,那叫喷。
耍嘴皮子或者说坐而论道那是文化人吵架才能用到的词。
直白点说,陈国华这种B区第一男喷子吵架叫喷。
人沈海军是个文化人,吵架归吵架,但是不能辱了斯文,这叫坐而论道,娓娓道理,有理有据。
“擦,就你那大海啊全是水,苍天啊都是空气的口水文,也敢叫诗?你怎么敢的啊?”
作为业界资深知名喷子,陈国华深谙撕逼之道,首先对自己刚才浑水摸鱼、颠倒黑白的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指责沈海军的话题避而不谈,这叫避重就轻。
然后迅速直接转移矛盾话题,打蛇打七寸,直捣黄龙,将沈海军本人的原创的诗喷的一文不值。
沈海军果然吹鼻子瞪眼,气的伸出手指着陈国华:“你你你……”
得理不饶人的陈国华乘胜追击、紧咬不放,指着沈海军的鼻子骂道:“就这还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妈的,你那点小心思别他娘以为我不知道,大家都是带把的成年人,自以为自己多读了几本书,就觉得自己牛逼的不行,我告你,被整天把自己当回事啊……”
刘爱军笑场嘲讽沈海军,其实虽说确实是憋不住,但其实主要原因是刘爱军知道沈海军的心思。
就像陈国华同样明白刘爱军明白沈海军的意思。
这根本就不是狼多肉少的事儿,这他娘的完全就是全区独一份。
那是朵美丽而动人的花,全区就这么一朵花。
至于三楼的那群人,别说是陈国华了,就连沈海军都没把那群女疯子当成花。
那完全就是和人类两个截然不同的物种。
叫什么来着?
哦,上帝的天使。
瞅瞅人天使都不与人类杂居的,连接触都不愿意接触。
看这群天使的尿性,陈国华估计上帝这老梆子大概率也是讨厌人类的。
如果上帝这玩意儿确实存在的话。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朵花还是一楼产出的。
肥水还不留外人田呢。
更何况这朵花质量又好,数量还贼少,就这么独一份。
陈国华和刘爱军两人分吧分吧自己人分都不够呢,闲下来没事,兄弟俩都能内部起内讧。
哪里还轮得到沈海军一个外人来插一脚。
大家都是成年人,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啊。
妙手偶得之,文章本天成永远是在赵菊香在场的时候才他娘诡异而恰好的妙手偶得之,文章本天成。
这老梆子自诩魏晋风流名士,平时看上去挺和气,实则心高气傲的很。
认为在B区只有自己才能配得上赵菊香这种岁月静好、与世无争的文艺女中年。
也只有自己这样吹拉弹唱样样精通的人才能和赵菊香这朵美丽而动人的花朵有共同语言。
所谓郎才女貌,才是真正的绝配。
像陈国华和刘爱军这俩既没才也没品的无赖、混混、流氓、文盲、地痞,怎么能配得上高洁的赵菊香呢?
那完全就是妥妥的鲜花插在牛粪上。
沈海军甚至认为像赵菊香这样清丽无暇的女神生活在乌烟瘴气的一楼,本身就是对女神的亵渎。
为此,沈海军曾经不止一次的单独找过赵菊香谈话,言辞恳切的让赵菊香搬到二楼这个人间净土上来。
就因为这,偷偷摸摸溜到一楼的沈海军同样也曾不止一次的被陈国华和刘爱军揍的鼻青脸肿。
哪怕二楼的人下来了。
兄弟俩二打十,都不带怂的。
这都捅到命根子上了,刘爱军和陈国华能不急眼?
“那什么,俺也想到了诗句……”
刘爱军举手笑眯眯的打岔。
陈国华一瞅刘爱军那贱兮兮的笑容,就知道这货一准心里装着什么坏水。
刘爱军跟个娘们似的信手捻起院子里桃树落下的桃花,然后羞答答的扔进庭院里贯穿整个明达医院病区的一尺深由鹅卵石铺就的清澈小溪。
花瓣落到流速很慢的小溪里,很快便缓缓的流走。
“啊哈……啊不,不好意思,咳咳,不算啊,重来……”
刘爱军毕竟是第一次装这种文艺逼,不免有些手生,搓了搓手,然后脸上慢慢情真意切的攀爬上一抹尬到令人窒息的哀怨。
随着刘爱军脸上的哀怨之色渐浓,哀怨之声也同样在动情之处脱口而出:“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惨惨戚戚~惨惨戚戚……”
话刚说完,刘爱军的一张老脸便红了,一方面是憋的,一方面确实是有些大尺度了,另一方面是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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