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强塞的妻子,那也陪了你二十几年,这一切都还比不上那个女人和你的一年吗!
……
过了两天,霍琹夜收到了京川给的一亿,他没想到他真能这么干脆的拿钱,毕竟现在的南家已经衰败到像是过街老鼠的地步。
霍琹夜把这份情牢牢记住,他告诉京川一定会翻倍还给他的。
之后他把禾禾约了出来,视线落在她眼窝的乌青和面容的憔悴上微微叹了口气,“禾禾,你回品城吧。”
“可是南南这样,我放心不下。”禾禾满眼的忧愁。
“生活始终要继续,你也别把身体拖垮了让她担心。”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这几年我还得拜托你帮我看她。”
“琹夜,你……”
“下个月我会离开安城。”
“你去哪儿?那烟姨怎么办?而且南南……”
“禾禾,南家在安城树敌太多,一定会有人趁机落井下石,我要一直待在这儿,绝不可能有翻盘的机会。我妈那边的医院都安排好了,至于南南……我会和她说了再走。”
禾禾相信,有选择余地的话琹夜也不会离开安城,可如今真的要背井离乡,是绝望到了何种地步?
“那你有资金吗?我这边可以想想办法。”
“你别担心,我自有主张。”霍琹夜握住禾禾的手,似是兄长般地拍拍,“希望下次再见我们都好好的。”
禾禾自小虽然南媚玩得比较近,可也把霍琹夜当哥哥一样对待,听他这样说,心里涌上阵阵酸意,“会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
直到探监的那天早上,霍琹夜收拾好了衣物拖着行李箱走出来,打算去监狱见南媚,在大门口碰见了傅白。
他一直在转个不停,不知道一切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
南媚入狱,是他无法接受的事。
“你要走?”傅白不可置信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他这个当哥哥的会在妹妹最艰难地时候离开。
“嗯,下午两点的飞机。”
话音刚落,傅白便一拳揍了上去,“南媚坐牢了,你怎么可以现在离开?你要走了,她怎么办!”
霍琹夜踉跄着撞在墙上,咳嗽了数声才笑笑,“原来你小子喜欢南南。”
“我喜欢又怎样。”傅白一怔,咬着牙攥上他的领子狠狠道。
“就算她坐牢依旧喜欢?”
傅白看不惯他把坐牢二字轻飘飘地说出口,他知不知道,那会毁了南媚的一辈子。
“你是她哥,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你都不心疼她么!七年的牢狱之灾啊!她该怎么过,出来了又怎么过?”傅白的肋骨明显疼痛起来。
“爸死了,妈成了植物人,我自是这个世界上最疼她的人。”霍琹夜眼神霎时一变,“那我更要东山再起,我要让南南出狱后依然一身荣宠,让整个安城都无人敢论她一句是非!”
他言之凿凿,语气坚定而又魄力,震得傅白不由缓缓放开了她。
“你……”
“我还要去看南南,下午还要赶飞机,不和你聊了。”霍琹夜拖着行李箱走出两步后又转头,“傅白,看在你喜欢南南的份上,这一拳我受了。”
比起陆谌利用欺骗的三年,傅白这份情谊还算来得比较真切。
见霍琹夜坐进了车里,傅白才在心里无声地说道。
南媚。
你还好吗?
……
南媚关押的监狱所在是在瑾山监狱,要不是有这所监狱在,瑾山还是一个景色优美的风景地。
霍琹夜坐着等待南媚,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距离庭审已经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南南好不好。
呵。
他说胡话了。
在监狱里哪还有好不好一说。
——嘎吱
狱警带着南媚进来,然后站在了一边。霍琹夜看着她穿着宽大的囚服,肩胛骨瘦得线条清晰可见,脸颊也没有血色,失去了往日的胶原蛋白。
“南南。”
“哥,你来了。”她注意到男人嘴角的淤青,但她没有过问,他不说是怕她担心,那她何必戳开。
“还……好吗?”来的时候想了很多话,可到头来亲眼看见词汇全都变得贫乏不堪。
“好。”南媚微微一笑,“最近我挺有进步,刚开始整夜睡不着,之后一周一周变好,现在已经能睡上四个小时了。”
她的笑让男人眼睛一红,“对不起南南,我没办法替你上诉。”
“哥,你尽力了就行,我不怪你。”
虽然她现在身处牢狱,可自由的他也不见得好过。
霍琹夜滚滚喉咙,哑着声说:“南南,我待会儿会去机场。”
“机场……”她的思维似乎停顿了几秒,有些反应不过来,“要去哪儿?”
“随便去个城市,现在还不确定最终会在什么地方安定下来,但我一定会活成爸爸期待的样子。”
“哦。”南媚垂下头,目光落在双手的指甲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抠弄着。
“南南,你会怪我吗?”
南媚慢慢抬起头,眼中已是一片腥红,嗓音哽咽着说:“你还是我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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