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车里的少年跳了下来,跨了几个大步就来到她身边,而那个女孩也马上跑了过来。
“你呀,慢点走啊,干什么要跑?”霍琹夜检查她的伤口,还好没出血,但是蹭破了好几个地方的皮,“上次就摔了,这次又摔,真不长记性。”
南媚咬着唇倒吸一口气,还倔强道:“你很久没来接我了,我高兴啊,再说了,摔了就摔了,难道你没摔过跤吗?爬起来不就完了。”
“不疼啊?”霍琹夜弹了一记她的额头。
“疼啊,非常疼。”南媚微扬下巴,“可是是你说的啊,疼痛总有过去的一天,忍忍就行了。”
霍琹夜哭笑不得,这话是他说的没错,那他不是用来安慰她之前地震造成的心里伤害嘛,这丫头居然运用到了这,真拿她没办法。
“好了,哥哥抱你,我们回家吧。”
“嗯。”
见霍琹夜要背南媚,禾禾主动让南媚把背包取下来让她拿着,就这样三个人一同上了车。
陆谌怔怔地望着车影渐渐汇入车流,好半天才收回视线。
从学校门口离开后,陆谌主动给季衍戈打了电话,说他在网上买了下一趟的班次,现在他就去车站和他汇合。
接到电话季衍戈终于放下心来,他马上给季无栋报了消息,然后赶去车站。
既然人没事,那大家就各自回家了,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而从那天后,陆谌也找不准自己是个什么心理,每次从学校回家,他总会寻个时间去那所小学看看南媚,有时能看到,有时又一场空,总之要去看一眼才行。
或许,是和爸最后一面时的谈话内容提及了南媚,他才会莫名地想从她身上找寻点什么。
是什么呢?
他不知道。
……
安城的四季飞速变化,时间在物转星移间流逝,南媚终于脱离小学的稚气,成长为一名中学生。
学校有直营本部的初中,南媚就没有换学校念书,只是禾禾因为家里的原因,在八月份就举家搬往了黎城。南媚和禾禾形影不离多年,现在却再也不能在学校看到她的身影,她的心里很失落。
但她明白,就算再好的朋友也会有各奔东西的一天,只要她们可以想念彼此,她相信,这段友情经得起岁月的打磨。
在初中的班级里,南媚一直以来都是话题中心,同学们都爱结交她,这套模式她很清楚,特别是同学家里有从商的父母更会来热情和她说话,等达到一定的感情后,再伺机结交她爸。
正因为清楚,她和同学只保持一般的友谊,说话也仅在班级里,只要放学便不会再与其接触。
……
这一日,南媚背着书包进入教室,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水晶八音盒。
有同学看见凑了过来,“南媚,这个八音盒好漂亮啊。”
南媚瞥了眼,“还行吧。”
这个八音盒是早上唐淮在校门口送她的,说是送她的圣诞礼物。
对这个表哥谈不上什么喜爱,连带着对礼物也没有欢喜的感觉。
可是她没反应,不代表其他同学没有,特别是女孩,看到这样精致又梦幻的水晶八音盒眼睛都亮亮的,表情藏着点羡慕。
好些人围过来看了看,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大家才四散开来。
南媚耸了下肩膀,把水晶八音盒放进了抽屉里,然后开始上课。
之后,不知道八音盒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总之,南媚在一堂体育课结束后回到教室,抽屉里就失去了八音盒的踪影。
南媚没有怀疑对象,但有同学说了一句体育课只有卫小蓝身体不舒服待在教室,她的嫌疑最大。一瞬间,二十几道目光尖锐地射过去,卫小蓝成了众矢之的。
无凭无据,南媚不想去怀疑别人,“我们没有证据,不要随随便便给她扣帽子。”
“南媚,要是她拿了的话,东西肯定在她包里,我们搜一下就知道了。”
“对!搜一下就清楚了。”
“卫小蓝,你敢不敢让我们搜书包自证清白?!”
……
各种犀利的词落下,卫小蓝眨着眼下巴微抖,“我没有拿南媚的东西,为什么要搜我的包?”
“只有你的嫌疑最大!”
“可是南媚刚才说了她不确定是什么时候丢的,那为什么体育课我在教室你们就非认准我?”
“你还在这儿狡辩,我看你就是心虚!”有部分女生极其讨厌卫小蓝,一是她为人孤僻,很少主动与同学交流,在班上没有一个要好的同学,二是她家境普通,同学不怕得罪她,三是有同学想通过她认识她那个邻家哥哥,结果被她拒绝了……
总而言之,一个人要是想讨厌另一个人,其实并不需要什么理由,一句看不惯就可以囊括所有了。
卫小蓝疑惑不解,“我是在保障我的隐私权,为什么这就算心虚?”
南媚微微挑眉,没想到平时脱线迷糊的卫小蓝辩起来还挺有道理。
——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全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南媚认真听课,对这个插曲没有太大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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