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小时的飞机,禾禾安全抵达安城机场,她看了看时间,迈着极快的步伐往外走,出了大厅她招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师傅礼貌问到:“小姐,请问去哪儿?”
“你好,麻烦瑾山监狱。”
话音刚落,司机多瞧了她一眼。
谁都知道去监狱的,大概是为了探监。
为什么去探监,多是为了违法犯纪的亲近之人。
因着这一层,司机在将近四十分钟的路上与禾禾没有半句攀谈,她却在中途接了通电话。
“喂。”
“快到了么?”男人慵懒的嗓音响起。
“嗯,大概还有二十分钟。”
禾禾瞥向窗外的风景,悠悠青山连绵一片,淡淡的云雾若有似无地笼罩其中,她却没有半分欣赏美景的闲情雅致。
“有话需要我带吗?”
那头传来一阵沉默,只有低沉的呼吸声。
禾禾眸光微闪,“琹夜?”
霍琹夜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杯子,褐色的液体呈小小的螺旋形状。
他缓缓开口:“没有。”
“为什么?”
他应该知道,南南能收到他的话会很开心。
“我希望,南南收到我消息的那天,会是我可以去接她的日子。”
“琹夜,你不要过于负担,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
他拒绝了她的帮助,一个人孤单地在外打拼,不用想,一定正在反反复复备受煎熬中。
“我会的。”应声后,霍琹夜喝完眼前这杯黑咖啡。
眉心不可控制地皱起,他颇带嘲弄地笑笑。
果然,嗜甜这个习惯养成太久,如今开始尝苦味,还真是不习惯。
……
抵达监狱门口后,禾禾让司机继续打表等她,司机欣然答应。
探监室内
禾禾看着那道消瘦的身影越来越近,眼眶抑制不住地红了起来,她拿起电话换唤了声:“南南。”
这还是距离那次判决后第一次见她。
太瘦了。
“禾禾。”
“你……”
过得好不好?
吃得好不好?
能不能睡着觉?
有没有人欺负你?
禾禾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可刚一张嘴,嘴里犹如被硝石堵住般,梗得难受。
她暗暗掐了下大腿缓解情绪,想给南媚讲一些不着边的琐事来换下心情。
谁知她还没说出口,南媚先找到了话题。
“禾禾,你染头发了。”
“嗯,好看吗?”
南媚重重点头,唇瓣漾开浅笑,“好看,我的禾禾什么色都能驾驭。”
禾禾被她这闭眼吹逗笑,随即和她话了会家常。
直到探监时间快要结束,禾禾终是说道:“南南,我和琹夜通过电话了。”
南媚身躯微僵,“他……还好么?”
禾禾知道,南南就算不说,心里也是很挂念琹夜。
“他正在好好努力为你铺平以后的坎坷。”
闻言,南媚的胸腔像被一根小针密密麻麻扎了多处,不算太疼,却让人时不时心头一紧。
“我知道他一定在努力。”南媚眼里泛起了泪光,“我会等他回来的那天。”
等到,一家团聚的那天。
……
从瑾山监狱回到市中心,禾禾定了家酒店住宿。当天晚上,她没有出去吃晚饭,只是叫了个外卖还买了十几瓶啤酒,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肆意地吃喝。
今天在那样的环境下见了南南,让她的心止不住地疼。
明明该是那个荣宠一身的南二小姐啊。
她无数次的想,如果南南不是被关在监狱里,那这个时候应该是陪她在一起肆意玩闹,到处都充满欢声笑语。
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冷冷清清。
大概晚上将近十点的时候,卿长安给她打来了电话。那时,她正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只穿了一条睡裙,全身被酒意染得红彤彤的。
手机一直在响,她捂着枕头还能听得见,烦躁地从床上坐起,摇摇晃晃找寻亮光的屏幕。
发现手机在茶几上,禾禾直接从床尾滑了下去,结果没有掌控好力道,让双腿着地的同时磕疼了尾椎骨。
禾禾摇头晃脑坐着移过去,总算是把手机拿到了手里。
“喂,谁啊?”她很大声地冲电话那头嚷道。
卿长安被她的分贝刺得耳疼,忙拿远了点,“你在哪儿?”
“谁啊?”
“宋禾禾,我问你在哪儿?”
“嗯?怎么不说话?骚扰电话吗?!”禾禾重重拍了拍‘失灵’的手机。
卿长安:“……”
男人听出她嗓音绵长,外加吐字不清楚,俨然一副醉酒的样子。
他绷着声问:“宋禾禾,我在安城,你现在在哪儿?”
这一下,禾禾像是听清了,但脑袋还不时朝左右两边磕,“在哪儿?我在酒店啊,嗯,画云酒店……嗝……”
那声酒嗝打出来,禾禾心里畅快了不少,可卿长安却嫌弃地侧着脸,像是有股浓重的气味从电话听筒里飘散出来了。
“房间号是多少?”
禾禾乖乖地给他报了出来,然后说:“快点啊,要是外卖晚了给你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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