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发挥还需要一些时间，两人静默无语，祁濯拿着书看，而凤九歌撑着头打起了瞌睡。

莲莫推门而入的声响惊动了凤九歌，瞪着大眼睛，愣了一会。

祁濯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凤九歌看了一眼祁濯，像是没有任何反应：“你现在有何感受？”

“并无特别，只不过些微有一些暖意。”他仍旧还是会颤抖。

看来生阳丹的效果不太理想。

“你先吃饭，我稍后给你换一种药剂。”

祁濯吃饭的动作十分斯文，看得出是受过良好的教育，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人忽视不得，凤九歌是越发好奇他之前的身份了。

慢条斯理地吃完饭，莲莫将碗筷收拾好快速跑回房，坐在一旁小凳上啃着酥饼。

“你，先喝一小口。”拿出烈阳，凤九歌递给祁濯，见他抿了一口之后，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反应。

“唔。”刚下肚没多久，祁濯就闷哼一声，单手紧扣着桌沿，额间汗水淋淋。

“濯叔！”莲莫一惊，就要上前来。

凤九歌赶忙拦住：“别慌。”

想来是烈阳起了作用，只见祁濯单手解开大袄，内里的衣服却如水浸过一般湿透。

“莲儿，准备凉水。”热的受不了，祁濯现在只想泡在桶内舒缓身体内的温度。

“不可！”凤九歌连忙握住他还想脱衣的手，“忍住，我引你玄气入你体，你别抗拒我。”

蹙眉，祁濯一声不吭地，任由凤九歌动作。

顺着玄气，凤九歌这是第一次窥视完全清醒人的内里，小心翼翼不能有一丝差错。祁濯喝的那一口药剂，正在他的筋脉里起着驱逐者的作用，将凝结的冰晶融成水，顺着毛孔排出体外，只不过量太少了些。

眼见着药效渐弱，凤九歌收回玄气，睁开眼：“祁濯，再来一口。”

祁濯的身子只能一步步的来，要是一大瓶下去，别说融冰了，烧死他都成。

过了许久，祁濯才将一瓶药剂堪堪喝完，他整个人仿佛跑了几万米一样，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在最后一口的时候，他才知道那药是什么味道。

“莲莫，给你濯叔打桶水，让他洗个澡。”

凤九歌踏出门，看着天边的月色，今夜也是十分漂亮。

祁濯看着倒映在窗户上的影子，泡在桶内，动了动手指，不似之前的僵硬，也能感受到温度了。

勿念勿动心。

就着月色，凤九歌又引了星力于祁濯体内，果见那冰晶又在缓慢的凝结，速度却慢了十分。

看来他的身子是离不了烈性药剂了。

“小郡主，可如何？”祁濯问，他比之前舒适了许多。

“治标不治本，只能延缓速度，但是还是会再次复发的。”凤九歌摇摇头，莫非唯有换血才可行？

“无妨，你费心了。”祁濯笑笑，他早都习惯这样的折磨，在大仇得报前，他怕死。

“我会每日来，然后日常你记得服用生阳丹和这药剂，可以固本。”将剩余的一些摆放于桌上，凤九歌就要起身告辞。

“莲儿。”祁濯轻唤了一声。

莲莫飞快地手上的东西塞给凤九歌：“濯叔说我们没钱，但是这个给你。”

摊手，正是那块莹润的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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