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日，我便先行回来了，契约了一只不错的小虎，待到时日能成为我的助力，在我回来之后不久，棠华也回来了，带着一个黑漆漆的蛋。”

“我和师父都无法判断那到底是什么，觉得也不过是个寻常的兽蛋，见她喜欢，就由着她每日贴身照顾。”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把那颗蛋丢掉，不然也不会有后面的种种。”

深吸了口气，严辰缓了缓情绪才继续。

“棠华帮那个蛋编了一个小小的蛋袋，每日都挂在身上，等了好些日子，才等来一些动静。”

“那一日，我们与往常一般了，跟着师父在山间漫步感悟元素之力，她小心靠过来跟我讲‘辰辰，这蛋好像要破了’，她真的很没大没小，明明比我小很多，却从来只直呼我名。”

“于是我们三就找了个小平地，等小兽破蛋，它刚出来，师父就知道它是地界生物饮血人。”

“黑漆漆的一只小蝙蝠，还没等师父说扔掉，那个小蝙蝠就一口咬上棠华的手指，订立了契约。”

“奇怪的事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小蝙蝠咬着棠华的手不肯松，后来我们才知道它是在吸血，吃饱后它动了动，一下子就变成了人形。”

“等等，”凤九歌出声打断，“出生就化形？你们没觉得奇怪吗？”

“自然是有些疑惑，师父还让棠华趁早解了契约，但是她不肯，后来师父仔细想了想，对于地界生物，我们知晓的太少，以为这是饮血人种族天赋，见棠华没异常也就不再多理。”

“后面的日子里，都没有什么异常，唯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我的小老虎每次见到棠华的那只饮血人总是躲闪与恐惧，问它也不清楚原因，都怪我，明明有那么多情况，我都没有察觉，都怪我！”

“棠华的实力提升的很快，我和师父虽有些困惑，但也只当她终于开始认真修炼了，还深感欣慰。”

“嘿嘿嘿，这都是本皇的功劳。”血皇的声音怪异的透出来，充满了得意。

“闭嘴！”低骂一声，严辰语带恨意，“我会杀了你。”

“你杀不掉我的，你知道的。”

不再理会，严辰看了眼四周，不知道何时，寒磊他们也都在静静地听着：“棠华在我面前出现的时间越来越少，偶尔几次见面我发现她皮肤白的不似人，问她，她也不言。”

“有一天清早，她来敲我门，穿了一身红色宽大衣袍，越发显得小脸素白，如初见般那样，扬着笑‘辰辰，我来帮你束发’。”

“她很喜欢我的头发，总是说摸起来很舒服，经常拿我的头发编着玩，但是这一次她规规矩矩帮我束了一个发，用绿色的丝带绑好。”

“辰辰，你以后留短发吧，这是她整理完头发对我说的话。我问了句为何，她只说短发看起来更精神一些，我就嗯了一句，只要她喜欢，我都无所谓。”

“我们一起吃了饭，她就说有些困要回去歇息，我还打趣她。”

严辰说的断断续续，浸在回忆中，凤九歌明白，他这是用情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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