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如何看出来的。”戚宇寰接过她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放任自己跌坐在地上，“我以为我掩饰的很好。”

“要不是我一直在注意你的动作，我也不会发现。”凤九歌将他扶起，架着他往客房去，“你喝茶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向身体靠拢，说明你的手臂已经使不上力气了。”

“果然是....”戚宇寰想用力地撑起身子，结果都是徒劳，“抱歉了小郡主，让你受累了。”

“你这个身板，比毛毛不会重上多少。”凤九歌毫不在意，“不过说句难听的，要是再没有治疗的方法，你也别回家了，在这找块地埋了吧。”

“那还要劳烦小郡主给我挑个山杰水灵，风景秀丽之处。”戚宇寰还有心思开玩笑，“毕竟我不太熟悉朔渊的地处。”

凤九歌将他平放在床上，为他盖好棉被，就坐在一旁的桌上，给自己倒水喝。

见她的神色，戚宇寰侧过头，柔柔笑：“小郡主有什么问题便问吧。”

“你的身体.....”凤九歌迟疑着，“按照玄气来说，你是断不可能落到这般的，修行者的玄气越强盛，往往身体也很结实，我从未见过你这种对立的情况。”

玄气是修行者的精气聚集地，寻常人之所以时常生病，正是因为玄气未被激活的缘故，而修行者，只有外界因素才会导致身体的病灶。

“我从小就与别的人不一样，”戚宇寰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吞下一枚丹药，“刚出生的时候，身体十分健康，在后来随着玄气的激活，我的身体便一日又一日的虚弱。”

“起初的时候，只是比别的修行者弱上一些，偶有生病不适，家中药剂师都能妥善处理，但是随着等级的提高，我明显能感受到这具身子的疲乏。”

“尤其是在我突破元婴阶的时候，”他苦笑，“那时候为了突破，我积攒了许多的玄气，却没曾想，那玄气，成了折磨我的元凶。”

“每日每夜都折磨着我，也像现在这样，吃不下饭，缠绵床榻，但是再痛也没办法克制身体吸收玄气的欲望，”戚宇寰又想起那次惊险万分的突破，“直到汇聚到顶点，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边吐血边突破。”

“要不是家中族老出面帮我护法守住灵台，我怕是早就死了。”

“难怪，”凤九歌光听着就觉得危险，“刚才那位葛老说你是九死一生。”

“能活着已是不易，”戚宇寰费力侧过身，“但是这一次，我怕是熬不过去了。”

族老在上一次便说过，他没有办法护住他入圣，要想活命，便只能出来，寻一寻这身体的奥秘，破了才有一丝希望。

所以，爷爷才会让他拖着孱弱的身体，不远万里来朔渊。

“冒昧的问一下，”凤九歌看着他的脸，因为生病无血色，倒是看不出年龄，“你的岁数是.....”

“我比国师小上那么几岁，今年堪堪二十九。”戚宇寰看她吃惊的模样，笑出声，“小郡主是否以为我还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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