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

蓦然响起的喘气连成一片，紧接着，围绕在城市之中的白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淡化。

聚集在医院外的“病人”们在瞬间倒了一地，他们的挣扎在突如其来的异变下毫无作用。

正在维持秩序的医护人员见到这一幕，顿时吃了一惊，不久之后，一道令人震惊的消息无法抑制地在诺曼底传播。

而此刻的李斯特已经来到了自己的地下室，看到他的第一时间，还没等李斯特开口，船灵就用一种他从未听到过的焦虑语气开了口。

“你遇到了什么？”

“没什么。”李斯特对船灵的警惕从未下降过，所以下意识地拒绝了交流，不过他走了几步之后，突然顿住。

“你指的是什么？我身上有什么让你不安的东西？”

船灵没有对李斯特之前的“无礼”闹别扭，反而语气真切地道：“抉择迷雾，灭世要素。”

“抉择迷雾？”李斯特偏过头，看着船灵。

船灵凝聚的身体微微后退：“别这么看着我，你是不是进入了什么即将毁灭的小世界？抉择迷雾的出现意味着……我们得搬家了，如果你进入的小世界坐标离我们很近的话。”

李斯特皱了皱眉：“为什么，抉择迷雾到底是什么，不过我并没有去过小世界。”

船灵的声音蓦然一顿，随即带着几分试探问道：“你一直在［迷失大陆］？”

迷失大陆是船灵对新世界和诺德兰的总称。

李斯特点了点头：“所以，抉择迷雾？”

“怎么可能，梦境虚空的隔绝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衰竭，抉择迷雾……你可以将它看成是——神罚。”船灵有些语无伦次地道，“你们干了什么，诸神被隔绝之后，这是第一次降下［灭世因素］。”

“灭世因素？”李斯特走到了船灵面前，在船灵说出这些的时候，他的脑海中闪过的是最近城里古怪的氛围和那些人对他欲言又止的表情。

种种线索串联起来……

圣所知道些什么？

“也许是那些教会对祂们的忠诚度不够，腐朽的信仰让他们大发雷霆。”即便知道这个世界可能遇到了大问题，可是李斯特丝毫不着急，因为他有约柜之柱的世界作为跳板。

听到李斯特的话之后，船灵却没有表示赞同，而是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李斯特：“你不会以为我说的神罚是教会信仰的那些化身规则的家伙做的吧？”

李斯特一愣。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船灵解释道，“我说的神罚可不是来自于［新神］。”

听到新神的称呼，李斯特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曾经补充过的那些魔法历史，其中有一个篇章讲述得就是［神战］。

船灵继续为李斯特解释道：“你应该知道，人类并不是一开始就存在于这个世界，你们的起源如果认真追溯，应该是从［黑元历］开始的，具体的时间我也不知道，从沦为食物到崛起，你们只用了短短一百二十五个时代，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你们身上窃取了诸多伟大存在的［特性］，我不知道你们的先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这也是［神战］开启的原因。”

“人类的天赋的确无与伦比，相较于那些先天存在的伟大存在，你们在他们沉睡的时间得到了可以触摸他们的力量，这种层次的力量，在这片大陆上是无解的。”

李斯特静静听着船灵的讲述。

这的确是他的知识盲区，上古秘辛这种知识，向来是作为真正贵族的底蕴来珍藏的。

“这就是你们的初代［神］，他们的序列来自沉睡的那些存在，但他们知道，他们永远也无法真正对抗那些恐怖的古老存在，所以，他们想出了用［无尽］的概念驱逐祂们，在祂们沉睡期间，人类的先祖开启了所谓的神战，其实这只是单方面的触及，根本不算战争，新神建立起了真正触摸到［沉睡之间］的巴别塔，向掌管一切永恒之物的终极存在献祭了已经达到序列顶端的唯一特性和天赋，以巴别塔为［距离］，将这些随时可能毁灭世界的古老诸神们永恒驱逐。”

说到这里的时候，船灵微微停顿了一下：“太具体的历史我也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命运之主在不久之后返回了神国，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驱逐古老诸神的就是［梦境虚空］，这是属于人类的［无尽］特性，即便是祂们，也不可能重新寻找到你们的坐标。”

“你说的抉择迷雾是那些古老诸神的力量？”李斯特皱着眉头问道。

“没错。”船灵，“比深渊更纯粹的腐朽气息。”

“祂们和深渊邪神的力量相比呢？”

李斯特忽然想到这个问题：“谁更强大？”

船灵沉默了一会儿，才意味不明地道：“无尽的时空中，不仅只有人类从那些古老存在的身上得到了力量，而且你问这个问题有点无聊，深渊里的那些家伙，连你们的新神都无法击败。”

李斯特这才明白那些古老诸神的力量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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