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霞就更好奇了，少主究竟是怎样做到的，像是早有预料到今日的他们会碰到的局面一样，让倚剑去北境王那里得到一枚令牌，让他们脱身。

整理被褥的明晚听见了动静，压实被角，也走了过来，对着玄汐月见礼，一起跟着明霞听玄汐月说话。

但玄汐月显然不欲多说，这里面如果真要说起来，牵扯的事情颇多，一时半会的一句两句也讲不完，而且像黑雾人这样给她带消息的存在现在也不好透露给明晚明霞她们知道。

她干脆简明扼要：“北辰或者说九歌和北境王有一份协议。我让倚剑利用这份协议中的一点内容去换北境王的一个交情。”

交情大到可以让北境王送出一枚令牌，并且把北境王之前颁布的所有军令都废除，少主的这个一点协议可不是一般的协议哦。

明霞明晚心中默默地计较着，显然对玄汐月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好奇的问题一不小心又增多了呢！

明霞蹭到玄汐月旁边：“小姐，那倚剑跟北境王说了什么呀？”

玄汐月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要说倚剑跟北境王的交谈，那么势必会牵扯到北辰和北境王签订的那一份协议。

协议的内容，她暂时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玄汐月对明霞似笑非笑道：“倚剑和北境王说了什么，这个问题这你要问倚剑呀！倚剑和北境王说话的时候，我都还被某个胆大包天的小丫鬟质疑是不是把倚剑给卖了。”

明霞一听，哎呀，这是要翻旧账了，赶忙道：“这不是当时奴婢一时嘴欠嘛。今日一看，倚剑当时不在，真是不在的好，不在的妙呀。”

玄汐月就看着明霞扯，等明霞说完了，就装着一张严肃脸，半响不说话，只看人。

看了好一会儿，估计明霞的好奇心下去了，才嗯了一声，算是翻篇。

明霞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玄汐月给她回应。她是琢磨出了，少主应该是不想要她问有关那份协议的事情。

内心深沉地叹一口气，她们家少主什么都好，就是太念旧情。

但等一会儿，明霞实在是耐不住了。要是问倚剑能知道，她刚刚就不会磨了这木头那么久都半天打不出一个闷棍来了。想着问个边边的应该没关系，道：“那小姐，为什么要说是九歌和北境王签的协议呀？”

玄汐月想了想，解释道：“那个时候，还是六年前，九歌还只是摄政王身边的暗卫，本来和北境王谈判这件事不会落到一个暗卫的头上。只不过当时没法子，又只有九歌有想法。这件事干脆就全权交到了九歌手上。”

“还只是暗卫？”明霞不是很懂这句话的意思。

明晚和倚剑也不是很懂，都围在玄汐月身边，竖起耳朵来听。

他们真正跟着玄汐月，奉玄汐月为主，其实是在玄汐月已经登上玄家少主之位，并且已经用手腕坐稳了这个少主之位之后，就算有不长眼的也只是秋后的蚂蚱——不成气候。算下来，也只有一二个年头。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顶多知道他们这位传说中突然养病归来，登上少主之位的主子，其实是当年闻名于炎陵大陆的九歌以外，其它的东西简直一无所知。

就算玄家有有关于少主的信息，也算是绝密的，他们这些少组们，还不够格去看。况且九歌的有关消息在摄政王那里也是封锁的，他们能知道的，也只有他们这样的世家应该知道的，更多的也就没有了。

玄汐月愿意说这些秘闻，他们当然乐意跟着听。

“对。其实九歌一开始是暗卫。就是那种执行秘密任务，暗中保护之类的暗卫。”

“后来，就是因为那次与北境王的谈话，九歌被转到明面上，成为摄政王府的明卫。”

玄汐月说着说着起了兴致，与明晚明霞和倚剑细细讲述摄政王府的侍卫结构，要是以后和摄政王府有什么交集的话，还能提前有个准备。

“摄政王府的侍卫在分出暗卫和明卫之前，其实都是在同一个地方训练以及同样的系统教学。那个地方被称之为摄政王府的暗卫营。”

“从暗卫营里出来的人，个个都身兼数个技能。这些人都是从小就开始进入暗卫营训练的，包括九歌。”

“这些孩子大都来源于济慈堂的孤儿，或者是流亡到祁京的难民，还有一些因为父辈就是为摄政王府做事，却因为意外原因而成为孤儿的孩子以及其它。”这个其它当然指的是九歌，不过暗卫营也没有因为九歌是属于其它来源而对她有特殊对待就是了。

“但前两种孩子占大多数，第三种大多小的时候就有一定的基础，就算年纪大一些也会被收进暗卫营。”

“九歌是最后一种，仅此一例。”玄汐月看出明霞想要问问题，就干脆自己补充了。

但说完，玄汐月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突然改口：“也不对，是二例，仅有二例。”

她也没说另外的那一例是谁，就继续说：“摄政王府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属于暗卫营。也有一些会奇门遁甲、江湖异术之人或者是武功至臻之人，他们就是暗卫营的编外人员，不算在暗卫营之内。”

“暗卫营其实对内有一个排序，摄政王府的明卫和暗卫都有名字，但是他们在暗卫营又有另外的名字。”

“以暗字起头，能力为排行，从一排起。”

玄汐月讲的这么清楚，明霞明晚和倚剑自然也对摄政王府的人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明晚给玄汐月倒了一杯茶，让她润润喉。

明霞憋了这么久，见玄汐月终于停了下了，有她可以插嘴的地方，道：“那小姐，人死了呢？”

问完怕自己说的不清楚，玄汐月没有听明白，还特意再详细说一遍：“暗卫营有人出任务死了，怎么办。”

“那就后面的人都往前排啊。”玄汐月瞥了明霞一眼，估计这丫头就是想说句话，连脑子都没过，才问出这种低级问题。

然后，又开始仔细解释：“暗卫营的名字其实是分阶层的，能以能力排名的，都是有名额限制的，在暗二十以内。二十后面的排序要么是还在训练的，要么是出了任务，但是算能力排不上前二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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