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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长安。
朝时未到,天刚拂晓,秋日清晨寒凉,烈风呼啦啦飞扬着殿外百官身上的赤罗裳。
风大,陆续到达的人中,有人不断扶着头上被吹歪的标示品级的梁冠,手中笏板都要抓不稳了。
百官如潮,乌泱泱候在了殿外。昏暗天色和凛冽寒风下众人如鸡仔一般挤挤攘攘。
喁喁低语声不绝。偶有“调兵”,“罢免”等词传出。
“唉,今日恐又是难熬。”中年文官轻声低语。
“然也然也。”另一人回。
旁边武官模样的人听闻二人如此抱怨,不屑道:“似尔等事事中庸,堪当何等大用?”嗓音粗犷,声音略有些大了。
这二人尚且未出声,一旁已另有一文官听闻,不忿道:“国体大事,又怎能如此草草?”
殊料旁边几个武官听后不满,心绪高涨,索性也不瞅对方的梁冠品级是否高于自己了,开始大声反驳。
左右吵吵好几日了,甚是想将这朝堂当战场决出个胜负来。
过得半晌,喁喁低语变成了文官和武官两大阵营的朗声争执。
最先发声的二人反狼狈的被挤到了圈外的第三个阵营中。
两人不由相视一叹,俱都是一脸习以为常和无可奈何。
无人会料到将长安朝堂搅和得如今日这般一地鸡毛的会是边关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小校尉。
众人只叹那两封奏疏来的时机太巧妙了些,仿似算好了一般,如粒石子,轻飘飘入湖,却激得涟漪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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