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

半斤结结巴巴的，却因为江芋寻的气势什么都说不出口。

它不是什么……它原本不想让她忘记。

但是……它想到得到的更多……

它的沉默更加激怒了江芋寻。

“你有本事就拿走啊！拿走我的记忆！让我干脆什么都忘了就好了！这样我不就更能任你摆布了吗？”江芋寻崩溃的冲着它大吼。

可是吼过之后，胸口处是空落落的疼。

【芋头，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不想让你难过。】

半斤小声解释，远远的看着江芋寻，却不敢靠近。

“是吗……”江芋寻扯了扯唇角，冷笑，她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都这个时候了……它还想要骗她吗？

半斤狠狠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还有事情要告诉你。】

江芋寻微微抬了抬头，明明是很疲惫的样子。还是示意它开口。

【其实我捡到你的时候，你身边有一颗心。从气息判断是你的心。】

“心？”

半斤点了点头接着讲：【我虽然用统灵救了你，但是你的心却没有办法和你融合到一起。】

【后来，第一个位面结束的时候我发现你的心有颤动的迹象，第二个位面结束之后它颤动的更厉害了。】

“你是不想还给我的吧？”江芋寻突然抬头看着半斤，眸子里却没有任何表情。

既然颤动了，就可能能把心还给她，半斤却一直没有提到这件事。反而给她葬情贴让她忘了白悠楠和沈昼河。

可是……她宁愿相信不是，是她猜错了，如果半斤都不可信的话，这个世界上她还能相信谁呢？

半斤像是被拆穿了心事，目光躲闪，不敢正对江芋寻。

不知过去了多久。

半斤才愕然抬起头：【没错，因为我发现，它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进阶的就会很快，它第一次颤动的时候我就预料到它或许会回归到你的身上……所以我不想……】

“所以你不想错过你难得一遇的进阶机会。你不想让我动心，不想把它还给我。但是偏偏该死的程序还非让我谈恋爱不行！”江芋寻语气平淡的打断它。

一旦尝过轻易晋级的甜头，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你这个世界不跟着我也是有原因的吧？”江芋寻蹙眉。

半斤浑身一颤。

“你想吞了那颗心，或者说……你想让它稳定下来，为你所用！”

【我……】半斤不说话，像是默认了。

“你还来干什么？让我困在这里，死在这里，你不仅能彻底得到那颗心，还能换一个容易掌控的宿主了。”

江芋寻惨笑一声：“你早就忌惮我了吧……”

半斤还是不说话，低着头，像是做错事了的小孩。

“你为什么要来呢？”江芋寻伸出手，像之前无数次一样，抓了抓半斤的实体，软软的。

半斤圆圆的眼眶里面已经蓄满了泪水。

系统也会流泪的吗？

“你后悔了，你不想我死。对吗？”江芋寻轻笑。

“你费尽心思趁我心神大乱的时候，弄出来这样的空间。到了最后一步又不想让我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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