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风轻云淡,明媚正在跟着茗渊修炼灵力,谟逸在中途来到了极渊峰上。
明媚见人过来,赶紧退后几步对他施了一礼,谟逸冲她点了点头,转向茗渊。
“见过师姐。”
茗渊问道:“何事?”
谟逸看了一眼明媚,表情有些迟疑。
明媚意识到什么,刚准备走远一些,茗渊开口道:“无妨,师弟请直说吧。”
谟逸微微颔首道:“是岿山门楼掌门的传讯。”
茗渊接过那道传讯灵力,化于手掌间,片刻后说道:“此事我知晓了。”
他问道:“师姐可还要亲自去?”
“嗯。”茗渊轻声应道。
“是。”谟逸点头行礼,便转身离开了。
明媚还有些不知所措,茗渊转过身对她说道:“明媚,往后三日,我会离开凌缈峰一趟,你自行修炼。”
明媚问道:“茗渊前辈又要外出了吗?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吗?”
茗渊看了看人表情说道:“其实我上次自岿山门回来……你便一直想问我有关沧笙之事吧?”
明媚垂首,她想知道,却又怎敢多问?
茗渊自然知晓人心思,她温声道:“上一次的确不曾见到,等这一次回来之后,有何结果,我会告知你的。”
明媚惊讶抬头,随即微感欣喜,拱手道:“多谢前辈。”原本还想请她看看顾梁寒和丰子洵怎么样,带个话,但是沧笙事关重大,都劳动她亲自外出,明媚倒有些不好提及了……
……
虎溪门掌门还有十日就出关了,付瀖比较着急,如何才能够参透这沧笙珠。这几日他彻夜未眠,就差将那颗珠子吞入腹中了。
深夜里,付瀖再三确认已将门窗关好,便又坐到桌边拿出那颗珠子细细研想。正当他准备将自己的手指划伤在上面滴上些血时,忽然间房门“砰”的一下子被人强行打开了。
他身子一滞,本能迅速反应握起桌边的剑朝门口刺去,门口一个黑衣人伸出两根手指来夹住了剑身。
付瀖一转手腕,那人松开手向后跃去,付瀖提剑追出去,两人在台阶下站定。
能够不声不响来到自己房外,此人必定身法不俗,付瀖微微有些冒汗,抬剑指着黑衣人问道:“什么人?胆敢擅闯我虎溪门?”
黑衣人并不答话,伸手指了指付瀖的另一只手。
他握紧了手上还没来得及藏起来的珠子,眼里透出杀意。
“呵,想从我手里抢东西,你可有这个本事?”
黑衣人直接动手,拔剑与人作战。
付瀖一边应战,一边谋划着是否要将门中其他弟子引来。让他犹豫的便是,若是引来旁人,怕是沧笙珠的事情容易暴露,但若是不引其他人来的话,单凭自己只怕并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黑衣人出手游刃有余,但并不是致命杀招。正当付瀖踌躇不定的时候,背后忽来一道极快的掌气,立刻将他打出了数十步以外,突来变数,付瀖摔倒在地上,口中溢出血渍,那颗染血的沧笙珠却依然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可惜,即便鲜血浸染,那珠子仍只是发出微弱光线,一闪而过便再无反应。
以为黑衣人还有同伙,付瀖撑起身子抬眼看向来人时,目光霎时变得惊慌不已:“掌……掌门!”
“造孽啊!”那来人正是虎溪门掌门谭盟,他一手搭上拂尘,有些痛惜的摇了摇头。
黑衣人站到一边,拉下面罩,居然是楼文弦!付瀖心下一沉,颤声开口:“掌门,你们……这是何意?”
“付瀖,沧笙珠是不是在你这里?”谭盟语气质问。
付瀖手上发抖,不知如何解释:“掌门,我、我……”
楼文弦开口道:“那夜你自我房中盗走沧笙,便也是如此打扮吧。”
“你!”付瀖皱眉瞪向他。
一道清丽身影飘落,站定一旁,面色冷然的看着地上的人。
付瀖看向她时,便意识到,自己如今是难以开脱了。
谭盟摇着头失望的说道:“若非凌缈峰茗主掌亲自向我灵力传讯,我当真不信,你会如此作为……”
付瀖狡辩道:“掌门!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虎溪门啊!沧笙珠乃是世间难得的至宝,若是真的把他封印起来了,岂不是太过可惜?若为我们所用,虎溪门日后必定会成为六院顶峰!”
谭盟怒然扫袖:“还敢作此辩解!如此,我岂能轻饶你?”
……
大殿之上,掌门谭盟带着威严与怒意坐于主位,付瀖带着伤跪在殿中央,茗渊与楼文弦坐在旁边静静不语。
“付瀖,你身为本派长老,本该是一众弟子的表率,可这些年的修心,你最终都修到了何处?”
付瀖垂首无言。
谭盟命弟子将那放入盒中的珠子交到茗渊面前,茗渊抬手贯力,阖眸凝神。
所有人都安静的看向她等待结果。
过了一会儿,茗渊收回灵力,缓缓睁开眼睛:“这并非真正的沧笙珠。”
“什么!”付瀖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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