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悬挂天边,缕缕银光扑洒而下。
顾南乔借着月光,看清了压在她身上的人影,全身黑色,脸上戴了面罩,但露出了那双画了眼妆冰冷摄人的眼神。
她第一时间就认出这人是谁了。
唇角轻轻一扯:“燕鱼。”
之前小五告诉过她,燕鱼跟她下了PK贴,随时都会来找她。她一直不以为然,时间久也就把这件事都忘在一边了。
也是了。
能赶在这么巧,18号把她骗出来的。
除了组织里的人清楚,没有别人了。
燕鱼匕首压制住她,扯掉了面罩,露出了漂亮的五官,只是天生冷感带刺,眼眸里毫不掩盖的讽刺和杀气。
“是我,看来你也没多聪明,这么一个小手段就把你骗来了。”
顾南乔注意到她言语里的骗字,眸色微动,看来古星洲没有真的被绑架。她轻漫自嘲的笑了笑,善良这东西她可真是半点边都不能沾上。
冷漠无情才应该是她啊。
“是啊,趁人之危这一套,还是你玩的最溜。”
燕鱼:“组织的规矩是,无论用任何手段,只要能杀掉前一名就行,不是么?”
她唇瓣倔强不服的紧抿着。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被顾南乔压制了。
和她正面交锋无数次,但每次都输给了她。
这一次,她特意潜伏很久,等她放松警惕,又使了阴招。选在了她发病的今天,对她动手。
她的武力肯定打不过她。
顾南乔今日,必须死!
顾南乔轻哂,哪怕面临生命危险,也看不到半丝害怕和慌乱,“是啊,那你准备好怎么杀我了吗?”
燕鱼看着身下临危不乱,云轻风淡的女人,尽管有仇恨和杀意夹杂着,但也带着一丝敬佩。
如果不是能感受到她身体传来的冰冷和颤抖,从表面看,完全察觉不出她还在受疼痛的折磨。
这女人,太会忍,太会伪装了。
燕鱼手里的匕首慢慢的一点点,刺破了她的脖颈,鲜血缓缓往下流淌,她眼睛专注炽热的盯着。
“你想要凌迟慢慢死,还是一枪解决?”
顾南乔躺在沙滩上,脑袋仰望着夜空,今晚可真倒霉,一颗星星都没有,大概像她这样的煞星死掉是不配拥有美景的吧。
她眼眸微微半阖着,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很轻松的话语像是在宣告别人的死亡般:“我选前者。”
话音落下,刀削过了皮肉。
.......
“砰——”高脚杯打碎在地上,四分五裂,惊吓了还沉浸在派对跳舞的客人。
陈婉刚准备切蛋糕,听到声响,转过头来,就看到摔了杯子的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做事最稳重的儿子。
忙走了过来,关心问道:“时霈,怎么把杯子摔了?手受伤没有?”
她检查了下,见他身上没伤口,才微松口气,招呼林伯过来清理现场。
宋时霈失神的盯了地上的碎片几秒,才慢慢的收回神。刚刚也不知为何,心跳猛然骤痛了下,他没拿稳杯子摔在了地上。
现在心跳还是猛烈的跳动着,一股不安空虚又荒芜的感觉充斥着,从未有过,像是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般。
“时霈,你怎么了?”陈婉见宋时霈沉默着,眼神也有点缥缈,不放心的问道。
宋时霈轻摇头,唇角重新挂上如沐春风的笑容,轻拍陈婉的肩膀,安抚道:“没事,我只是刚刚想到有件重要的事情忘记办了。”
陈婉见他要离开的样子,忙问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等妈把蛋糕切完再走吧?”
宋民盛不满道:“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待会再去办,非得现在了?”
气氛突然凝固了。
众人的视线全部焦距在这边。
宋元翊也插了嘴:“是啊,哥,今晚是妈的生日,你是第一次参加,可不能缺席啊。”
宋时霈知道自己现在离开,会让父母有多失望,可却有股直觉告诉他,如果继续参加,就发生他后悔终生的事情。
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朝他们满怀歉意说:“对不起爸,妈,元翊,我去处理下很快就回来,你们进行,别因为我扫了兴致,还有宾客在等着呢。”
陈婉只好失望的应了声:“好吧,那你先去忙完,要小心注意安全。”
宾客们就看到宋家的大公子快步离场了,纷纷猜测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宋元翊眼眸微眯,眸光探究的落在宋时霈离开的方向,朝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手下领悟,悄悄转身跟随。
陈婉这生日宴会少了宋时霈,兴致也没刚才高了,旁边宋元翊借此上前关心拥护:“妈,我陪你切蛋糕吧。”
陈婉保持着温柔的笑容,只是眼底却没笑意,“好。”
宋民盛走上前,推开了宋元翊,手臂揽过陈婉的肩膀,“我陪你,不要在意别人了。”
宋元翊见他们两人走去切蛋糕,就这么把他撂在一旁,面色逐渐阴沉,他突然很想宋时霈别走,看看这两人又是怎么个对待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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